海上是白茫茫片,除海浪撞击在船上发出声响,没有别声音。
霍松声已经带队在海上行近两个时辰,起初海防卫士兵还不时向他报告番行进位置,渐渐安静下来。
雾天行船难辨方向,大历已经许多年没有起过这大雾,霍松声原本想请附近有经验渔民做领航人,但毕竟是打仗,百姓不愿以身犯险,霍松声也就没有强求。
又前进片刻,船忽然停下来。
霍松声眉毛上结层白色霜,他问道:“怎?”
海防卫是个十几岁少年,踌躇地握着船桨,回头说:“将军,们好像偏航。”
他们谁都没有把握现在走路是对,按理说海防卫护卫西海,也应当对这片海域十分熟悉,可惜他们缺少极端天气操练经验,遇上大雾天等于瞎子划船,越走越没有底气。
霍松声轻蹙起眉:“林大人没教你们吗?”
海防卫低头回话:“大人说,但不确定……”
“别跟说这种话,不确定、不知道、应该、可能,不想听。”霍松声看向那人,视线严肃认真,“海防卫上万人,林霰在那多人里面选你做领航人,让全军都跟在你后面,你就要当得起这个担子。相信林霰判断,按他说做,怎教你就怎做,其他都不要想。”
少年抿着嘴,目光慢慢坚定起来,他点点头,转回去继续划船。
他们就这样在海上又行半个时辰,突然海防卫划出去桨触到坚硬石头。他大惊下,半个身子探入雾里,伸手向前摸摸,继而喊道:“是礁石!们靠岸!”
霍松声率先站起来,他步从船上跃下,伸手挥挥面前雾,兜着少年头拍拍:“做不错。”
他命令全军整装上岸,岸边礁石非常多,还很锋利,船只无法停泊,军队行走也很困难。霍松声手持地图,待全军进入平地后,原地休整。
苍门岛不大,从东部去海寇补给点步行约两个时辰。
霍松声希望柏遂能多拖点时间,最好等他占领补给点后再带人冲锋。
海防卫休息会儿,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后就继续上路。
他们按照既定路线走,越接近目地动作越轻。
岛上雾要比海上少些,特别是过午后,雾渐渐散去。
补给点后方是个山丘,如果这里交给霍松声,他定会在山丘上放队人防着背后偷袭,但海寇没有。他们太笃定大历不会登苍门岛,在他们眼中,此次大历直被压在西海沿岸,根本没有机会打出去,所以连放哨人都没有,完全将后背,bao露在霍松声面前。
霍松声打个手势,旋即全军缓慢爬行登上山丘,伏在山头上,他们能看到补给点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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