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给他们逃跑机会。同样,如果船员知道这个人存在,在两边立场冲突情况下,势必无法和平共存。而无论是哪种情况,到侯府之后再杀人,怎样看都多此举。”
霍松声拿指关节顶着眉心,思考林霰所言可能性。
“如先生所说,女子和船员并非同伙,她在被救之后将人灭口,又是为什?”
林霰走到尸体旁,蹲下来,用苍白手指将女子腰侧带摸索遍。
然后他找到封信笺。
霍松声脸色变。
林霰沉闷地咳嗽着,缓缓将信打开,片刺目红投射在他眼中。
这竟是封血书。
霍松声站过来:“写什?”
林霰念道——
“将军救命恩情,小女三人不胜感激。然,恶人势盛强权,定会斩草除根。与其被人□□至死,不如自断。只是今日之冤情,仰赖将军做主,若有日恶首就范,等死而瞑目。”
这封信既是陈情,亦是请愿。
三人自愿赴死,自然不会惊动外人。
霍松声说:“看来她们什也不知道。”
那夜在江中,三名女子不哭不闹,足可见其性情坚韧,只怕那时便已存死志。
霍松声喊来下人,让其安排好女子后事。
雨停,他们同离开别院。
林霰咳嗽声断断续续,直没有停过。
几人回到侯府正厅。
吴伯捧个手炉侯在那里,见霍松声就递给他。
手炉表面嵌金,镶珠宝,为防烫伤还备个毛绒绒套。
霍松声将手炉包起来,转头给林霰:“你不是冷吗,抱着吧。”
林霰愣愣,指尖转瞬有温度:“谢将军。”
霍松声说“不用”,坐下后便用指节顶着眉心。
春信见他发愁,便说:“主子,您别太心急,虽然线索断,但们可以从杜隐丞入手。”
杜隐丞能将事情做到如此密不透风地步,背后牵扯多少人,又有多少谋划,难以计数。他谨慎至此,留下破绽定然少之又少,即便有心探查,也未必能找到什关键。
霍松声默然不语。
林霰将掌心贴在手炉上,淡淡地说:“听闻杜隐丞近年来不仅大修货船,还给朝廷送不少战舰。”
春信点点头:“前年在西海剿海寇时用就是杜隐丞造战船。”
林霰问道:“西海海寇是将军带人围剿吗?”
霍松声应声,不知林霰怎突然说起这个。
“前年西海海寇猖獗,驻守西海海防卫恶战半年险些失守,皇上便将派去协战。”
海防卫是大历专为四海防线建立军队,四海之中,西海海域最大也最乱,因此海防卫大部分兵力都集中在西海。
这些年霍松声没少去西海禁闭,与其说是禁闭,不如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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