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下起来。
符尘端着盘子跑进房里,他路从厨房过来,衣服上沾雨点,进门后甩甩袖子:“这雨真讨厌,下没完。”
霍松声没吃早饭就过来,算符尘这小子有良心——至少比他主子有,没忘替他也带份。
符尘把粥送去床边:“先生,你垫垫肚子,待会儿给你喝药。”
林霰接过碗,氤氲热气雾化他面容,白色瓷勺捏在指间,他盛勺白粥,又稀稀落落淋回碗里。
霍松声咬着包子,脑海中始终回荡着林霰那句话。
在某个瞬间,他甚至有种念头,那念头来荒谬,无关输赢,仿佛林霰只是单纯不想让他留在长陵。
霍松声盯着林霰侧影,另种胆寒情绪翻涌起来——
他猛然思及满江沉船,以林霰才智,难道就点没算到那些船员打算沉船逃生吗?
如果他猜到,却什也没说,放任那艘船沉入满江,为什?
他们在船上意外发现遂州首富杜隐丞秘密,由此牵连到东厂暗卫,若是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朝局、皇室都将掀起轩然大波。
可船沉,切线索淹没在暗流涌动江水之中,再想深挖下去势必受阻。若霍松声有时间同他们慢慢耗还好说,但漠北离不人,他根本没功夫点点查下去。
难道说,林霰故意放任沉船,险些将自己搭进去,只是为中断线索,不想霍松声继续往下查?
难道林霰很早就知道船上有什?
他那做,是要掩盖船上发生切,甚至是杜隐丞背后人。
霍松声脸色逐渐变沉。
看来他将林霰留在府中果然是个正确决定。
病弱狼也是狼,林霰这个人还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能安心。
霍松声勾起唇角,说道:“先生既然醒,待会便陪去看看船上救下来那几个小姑娘吧。”
·
前日从船上救下来那三个姑娘安顿在侯府别院。
南林侯府耳目众多,附近不少人盯着,把人放在别院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林霰简单洗漱番,没怎用早饭,喝半盏药便饱。
外头天冷,霍松声怕林霰经不起风吹,差人送件披风过来。
符尘替林霰穿好,仔仔细细将领口封上,不敢叫他受寒。
穿戴整齐后,三人道往别院走。
符尘撑着伞,将林霰严实护着。
霍松声还没个病秧子排场大,他抗造,也不讲究,不下大雨不爱撑伞,侯府下人都习惯。
林霰看他眼,对符尘说:“给将军打吧。”
符尘愣下:“先生……”
林霰扬着下巴:“去吧。”
霍松声可不兴这安排:“得,没你那弱。”
符尘左看看觉得他家先生似乎不大高兴,右看看觉得霍松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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