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骂谁。
车子开到巷口
时候，刘清水已经吐完骂完哭完然后趴在陈卓腿上睡
，身上搭着王波涛羽绒服，嘴里还时不时嘟囔几句。
还好，没吐在车里。
陈卓小心挪开他脑袋，想下车，谁知道刘清水睡得不踏实，
觉着动静就立刻神经质紧揪住陈卓衣服，不撒手，像是生怕他跑。
好不容易消停，陈卓也不敢把人又惹毛只好任他拽着，微微犯难。
坐在前面王波涛起身猫着腰爬过来，接替陈卓位置，手托过刘清水脑袋搁自己腿上，手把自个儿毛衣下摆往迷迷瞪瞪刘清水手里塞，嘴里说这儿呢这儿呢，逮错人！往这儿看，来，
说你不认脸也得会认体格吧……
等他转移目标，才示意陈卓，赶紧撤！
陈卓下半又回头叮嘱：喂，到记得帮他冲个澡，最好是把牙也刷下，你要是这
脏兮兮就给他扔床上他醒非跟你急，知道不？
王波涛说你再啰嗦把他扔半道上信不信？
火气莫名大，陈卓很识时务半句话没说立马跳下车。第二天上午打刘清水电话还是没开机，下午，倒是刘清水先给他打过来。
昨晚事儿只字没提，只聊些杂七杂八譬如过年去哪玩，什地方又有什新娱乐项目试营业之类。完陈卓问，你在家还是在外面？
刘清水懒洋洋说XX酒店，正泡温泉池子里给你打电话呢。
听他语气没什异样，陈卓略放心，随即笑：喂喂你也太不够意思吧，自己享受都不叫上！
刘清水说那也得你能来啊，看你现在恨不得天二十四小时都跟表哥腻块儿……
他说得自然，那边陈卓暗骂自己没脑子往枪口上撞，赶紧转移话题说哎你跟谁起呢，别告诉你个人啊。不等他答，陈卓又忽然顿悟：XX酒店……不是那什闻莺姐姐住地方嘛，你怎跑那去？……陪涛子去？
刘清水叹气：也没想来，可走不啊，衣服都让恶人扒下来撸跑总不能光身子出去吧，不要脸还要命呢，大年三十前夕冻死在街头那老子多划不来。
陈卓笑：谁那没眼力啊，不知道你身上现在最不值钱就是你那套破军装？哦，内裤还值几个钱，不过抢内裤，那恶人也太傻B吧？
刘清水也笑：可不就是傻B吗……
嗓音低哑，笑会儿没忍住还有点咳嗽。安静等他咳完，陈卓才又开口问：感冒？
那边时没声。
陈卓苦笑：要感冒也该是涛子感冒吧，那冷，满街瞎转找你大半夜，羽绒服也借你盖半宿，怕你酒醒又跑出去疯玩连跟女朋友约会都带上你，是这意思吧？说错没？……扒衣服，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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