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程峰也是十
二点才回来，明天又要早起，让他继续睡吧。
裹紧羽绒服缩着脖子往外走，陈卓掏出手机给王波涛打电话。响半天才接，声音也是迷迷糊糊半睡不醒
，不过听他说"刘清水丢现在还没回家也没人接电话"立马清醒大半，说行行知道，就在那儿等着啊
马上过来！十分钟！
最后半个小时路程用十五分钟。王家司机忍着哈欠将车开到巷子口，捎上陈卓，再拖着两人满大街开始转悠。
网吧，去。
电玩城，去。
台球室，去。
KTV，去。
……
最后连影城夜场都跟人软磨硬泡溜进去搜索遍，依旧没人。王波涛已经躁得开始拿脚踹车门，司机大叔在旁瞅着心疼得不行，愣是没敢劝阻。
陈卓蹲地上画圈圈。
好吧，这情况说陌生也不陌生，只是太久没有过。他苦苦思索着这小子每次失恋后曾经去过地方还有哪里没寻到。最后还是司机大叔小心翼翼提醒句：要不，上酒吧看看？年轻人都爱往那儿跑……
等俩人扑第N次空之后，陈卓终于率先在光线昏暗卡座里瞄到已经醉得跟滩泥似刘清水，身上居然还穿着那身海军学院军装，只不过领口扣子松开几颗，袖子上还蹭大块水渍，也不知道是饮料还是酒。
还没等陈卓有反应，身后王波涛已经冲上去拳挥开旁边那个正试图将手往刘清水衣服里伸年轻男人，再把扯过刘清水砰靠到自己身上。动作干净利落气呵成。
被揍者屁股跌在地上瞪大眼看他，表情先惊后喜：你是他朋友？太好总算有人结账……
酒吧临近打烊，基本已经没什
客人，估计是刘清水那套板儿正蓝军装加上门口停车位上那辆敞篷宝马，才让服务生直坚持到现在才过来搜身。
付酒帐，将人连拖带抱弄出酒吧。外头冷风吹，刘清水冻得哆嗦，醉眼惺忪地抬起头去瞪扶着他那人，忽然就勃然大怒：王八蛋！你他妈还、还敢来骗老子……呃……老子抽死你！抽……死你！呃……先*后、后杀！呃……
弯腰就是通干呕，咳得昏天黑地。
陈卓看眼王波涛，王波涛看眼陈卓。最后，王波涛声不吭把人给架上自己车，陈卓则默默去边给刘清水老妈打电话报平安：阿姨，人找着！……对对，涛子生日呢他手机没电！……今晚不回您先睡吧不用等门！……嗯嗯没事，放心吧！
挂上电话，陈卓问：你家有空床吧？
王波涛张脸臭得可以，费力地将不住扑腾刘清水按在后座上，喃喃骂句：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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