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过去拿起床上
烟盒递给他，眼睛顺便四处扫
圈帮他找打火机。
程峰半天没接。
直到脚下梯子没踩稳晃
晃才回神，伸手接烟盒和火机直起身来。
不知道是手滑还是怎
，火机打几次都没打燃，最后索性又连烟盒块儿扔回到床上，拎起电钻轰轰隆隆继续蹂躏那面墙。
嘈杂噪音让陈卓基本上没什开口机会。
干等着有些无聊，看程峰时半会儿又没有收工意思，陈卓转身又??跑下楼。看护大妈已经收拾东西准备走，老头靠在摇椅上乐呵呵招呼说下回再来玩儿啊，大妈也乐呵呵说放心吧明儿就来，工钱还没领呢。
送走大妈，陈卓跑过去扶老头进屋。眼角瞥见院墙外头自己家窗户里黑漆漆团，蓦心里咯?下：
惨，今儿又忘记找老妈拿钱去交水电费……
锅里煲着芸豆大骨汤，还搁几颗花生和几节嫩嫩小玉米。陈卓拿勺子舀着喝两口，咂咂嘴，感觉没程峰做够味儿不过也算不错。
有点烫嘴。
从柜里翻出个碗，盛半碗汤小心翼翼捧上楼，嘴里还叼着半截啃几口玉米棒子。到房门口里面已经没什动静，陈卓拿膝盖轻轻撞开门。
屋里差不多又恢复原样，空调挂回到墙上，床挪回到空调底下。就是地上和床单仍乱糟糟没收拾。
房里灯亮着，没人。
陈卓把碗搁桌子上，手捏着嘴里玉米棒子慢慢啃，眼睛盯阳台外面。他看见程峰背靠在栏杆上抽烟，楼下院子里灯光隐隐透上来映出轮廓清晰，面容模糊。
阳台上黝黑，出来走到面前才发现程峰正瞬不瞬看着他，手指头上烟头微微炽红，点亮光。
程峰很少这专注看他，目光也不像平时那淡淡。陈卓有点不适应，溜视线去瞟旁边浴室门。
刚啃过玉米棒子手有点油，陈卓悄悄背到身后在裤子上蹭两下蹭干净，心里在斟酌着要怎跟程峰开口说第句话。是敢作敢当说"
不是故意要打你要不你也打拳扯平吧"，还是若无其事说"这玉米棒子真好吃啊你要不要也给你尝个"？
再不就学刘清水他们脸皮厚点，直接说"家里没水没电想再过来你这边洗澡睡觉行不行"。
行不行？
陈卓自唾。这话自己嚼着都挺没诚意，他知道程峰不会说不行也不会拎着他领子往外扔，最多像今天白天那样转身走掉。陈卓抬眼看他，头顶上星星多得数不清却没有颗能照在程峰脸上。
他背光。
程峰身子靠着栏杆没动，上身仍赤着，夏夜风吹在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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