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传来
敲击
声音。尤金睁开眼睛，向那里望望。
透明舱门背后，生化人抬着手，保持着敲门姿势，正静静地看着他。
和肖对望两秒之后，尤金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按下开门按键。
“怎
？”他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和平时
样。
“
能坐下吗？”肖问他。
尤金迟疑下，点点头，改成侧坐姿势，把身边空间给肖让出来。
肖在他身边坐下来。
“迈尔斯之前只是在开玩笑。”
肖这说道。
生化人低下头看看自己手，又转过头来看看他。
“不过刚刚在餐厅里，你说话都听到。”肖声音低沉而温和。“应该可以把它理解为，你想要结束们之前关系。”
尤金下意识地想要解释，然后发现自己并没有什可以纠正。
耗竭疲惫感忽然泛上来，让尤金向后靠在舱位墙壁上，不再去看肖。
“今后如果你不想碰你，那就不会碰你。”
生化人平静地继续着自己词句。
“在别人面前，会努力和你保持好距离，不会让你觉得尴尬。”
“只要你希望，愿意当你朋友。”
听到这里，种难以言喻焦躁从尤金心底泛起来。
他并不知道肖为什要特意告诉他这些。
明明是彼此心知肚明就可以事情，这样明确地划清界限之后，肖想得到些什？
难道是不被他束缚自由吗？
但是他从来都没想约束过肖什。
没有由来憋闷卡在胸口，已经超过他愿意忍耐上限。正在他想要深吸口气，将这场目不明对话就此结束时，肖声音却准确地传进他耳边。
“但是尤金，只要你需要，会直在这里。”
这句话让尤金终于又次看向肖。
肖眉眼和轮廓都太过锐利，瞳色和发色也过分浅。明明是不好接近长相，偏偏在微笑时显得格外温柔。
好比在三四月时终于化冻河流，明明藏在依旧冷硬冰面之下，却比起其他所有东西来，更能让人切身地感觉到和暖温度。
就像现在面对着尤金肖。
而此时肖看向尤金眼神，正是后者曾经幻想过，会从爱人眼睛里看到眼神。
被那样眼神看着，你会觉得自己是好，完整——仿佛做错都能被原谅和容忍，仿佛错过都还来得及重来和补救。
……尤金从来不曾想过，到最后，他竟然是从肖身上看到这种眼神。
生化人和缓声音继续着，用并不大音量，准确地把尤金需要句子温柔地灌进他耳朵里。
“你只需要从这里取走你需要东西就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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