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箱里有半空间装着肖之前见过东西——烟,酒,唱片和书,另半空间则被个盖着盖子金属盒子占据。这个盒子是刻意复古样式,花花绿绿盖子上用浮雕状花体字刻着“非凡曲奇”字样,边角处已经有锈迹。
肖从来不知道尤金是个嗜甜人,但这确怎看怎像是个上年纪曲奇罐。他想象着孩童时期尤金把这个盒子悄悄地留存起来,只觉得胸口酸涩又柔软。
关于尤金过去,他实在知道太少。
已经下决断,肖打开这个盒子动作就少些迟疑。如果说盒子外东西准确地反映出成年尤金喜好,这盒子里装着更像是尤金少年时代——浪漫,琐碎,甚至幼稚。肖看见几张从科尔诺瓦往返于犀牛湾船票,电影票根,封存在陶罐里轻轻摇会作响砂子,以及首写在纸条上诗:“如果陆地让你们失望,就再回到星空怀抱里来。”
这些细碎东西拼凑出形象和现金尤金完全不样,充满着种少年人特有多愁善感。看着这些泛黄物事,肖觉得自己某种隐秘渴求被满足些许,却也因为获得食粮,将空洞部分喂得愈发膨大。
他按捺着这样情绪,继续样样翻看下去。到中途发现枚闪闪发亮金属军牌,下意识地便拿到眼前来。
看清上面字样,肖有些诧异,因为那里刻着并非尤金名字。
塞伊斯“6号”帕尔默(Seis“No.6”Palm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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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此前从来没从尤金口中听说过这个人,只是这个人姓和尤金样,或许是尤金父亲那边亲人也说不定。
面对着帕尔默这个姓,肖蓦然想起尤金在给自己办假身份时候事。那时黑/市伙计问肖要取什姓氏,尤金见肖想不出来,直接把他姓冠在肖名字后面。
黑/市伙计当时表情还有些惊讶,或许是因为这样行事,多数还是出于伴侣之间。
肖把“伴侣”这个词无声地咀嚼遍,觉得心口阵怪异麻痒。他深吸口气,将盒子里东西气翻到最底。
在那里,他找到样意料之外东西。
——在金属盒子侧面与底边缝隙里,夹着张被裁切下来照片。遗留下来部分上印着尤金笑脸,气质介于少年和青年,约莫十八九岁样子。他头发比现在要更长些,穿着破旧机车夹克,笑容看上去甚至会让人觉得甜。
如果说现在尤金气质是把剑,不论出鞘或入鞘都因为强大而令人心驰神往,照片上尤金看上去则柔和数分。他看向身边人眼神充满依恋,清澈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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