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笑意:“挺好。”他甚至还有心开个玩笑,兀自说道:“杀人放火,你处理现场,们果然是天生对。”
他唇扬着笑两声,见江瑜没有反应,唇边笑意寸寸地捋平,眸光渐渐幽暗起来。
江瑜目光落在晏沉脸上,在开枪那瞬对方被他撞倒,半个身子靠在墙上,如今有半张脸上沾灰。
他用手指碰碰,指腹上落下灰色痕迹,轻声道:“去洗干净。”
晏沉从沙发上站起来,他走到洗漱台前侧过脸去看,镜子里人从侧脸到脖颈上蒙上层灰,晏沉眼中滑过丝嫌恶,他干脆扯开领口脱下衣服,去浴室冲个澡出来。
大抵十多分钟后,晏沉带着身水意从浴室走出来,额上发被水流浸透,湿哒哒往下滴水。
他浑不在意,只是五指分开向上捋捋,鬓角处水珠滚落下来,滑过侧脸滴落在领口,布料被浸氤氲。
他没像以往那样穿着件浴袍出来,而是重新穿身短袖长裤。
江瑜看着,伸手取来毛巾包裹在晏沉头发上,他用毛巾点点地沾去水意,擦到半干时候又取吹风机过来,五指插进发中梳理。
头皮被按摩很舒服,晏沉眯眯眼睛,他享受般扬扬头,边吩咐道:“手指往右按,对,使劲,用指腹揉揉。”
江瑜垂眸,看着那双半阖着眼睛,脸色依旧是清霜似白,神情懒洋洋,依旧是惯漫不经心样子。
他手指依言用力,轻轻地按压起来,等到头发全部吹干,他收好吹风机。
晏沉慢慢地睁开眼睛,头顶灯让他眼睛有些刺痛,他眼睛下意识地眯起,忽然开口:“用枪指着你时候,你觉得会杀你吗?”
江瑜垂眸:“你想听什答案?”
晏沉目光从茶几上枪身上移开,他视线落在雪白墙壁上,又缓缓落在眼前那张近在咫尺脸上,勾着唇笑笑:“想听听你心里答案。”
江瑜面上没什波动:“向来现实。”
向来现实,所以停下脚步。
向来现实,所以不相信电视剧中演那些,在心思混沌之时句喊话就可以唤回人意识。
晏沉缓缓吐出口浊息,他微微坐直,这个动作使他看起来像是步入某种谈判桌上,撑着腰尽可能收拾下自己,最后平静地开口:“也现实。”
江瑜目光落在那张脸上,晏沉反倒笑:“你其实也发现,这段时间不正常。”
“你寸步不离陪周,想看看情况能不能好转,今天早上你也不是为买菜,而是为试探结果观察反应,108快竣工,你必须得出门。”他顿下,声音中带着笑意,轻轻嗤声:“还是惯作风,不能耽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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