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
碰撞声冲天而起，江瑜闭
闭眼，用力关上车门。
晏沉从后视镜看
眼，发现那辆车已经不动，他心下知道是打中轮胎，刚想吹声口哨赞美对方枪法准时候，视线掠过江瑜左臂时顿。
那里原本蓝色西装已经被暗红色血迹全部晕染开来，碎布搅合着红色血肉，温热鲜血直呼呼地顺着手腕流淌着。
江瑜顺着对方视线看过去，落在左臂上才觉得不对劲。
刚才太过紧张，肾上腺素急速飙升着，生死之际这种痛感被无限缩小，现在这股劲过之后才觉得麻木，像是强悍电流穿过，只有撕碎般疼意。
他额上顷刻间就出现汗珠，急速地喘着几口气。
晏沉视线滑过阴鸷狠戾，下意识地伸后摸去，原本踩在油门上脚挪开，转头就想拉开车门。
只手死死地按住他。
江瑜声音很冷静：“左臂被子弹擦过，没什
大事。”他反手将人拉回来，力道极大，字字透着冷意：“对方少说五个人，你打算把他们全都杀？”
晏沉冷笑，目光瞧着骇人：“
还怕这？”
江瑜觉得自己都在眼前发黑，他用力地摁住对方手：“知道你不怕。”他又吸口气：“赶紧开车找个安全地方，你报警就行，剩下别管。”
江瑜知道接下来段时间他可能很不方便接触外界，他顺手将手机递过去：“你给这个号码打电话，把人叫来让把生意继续谈下来。”
他用右手捂住胳膊，指缝里有血渗出，江瑜还能冷静思考，自两年前席寒离开后直没回来，如今借着这个机会把对方叫回来，恰逢其时。
晏沉满脸阴沉地扫过眼，最终还是拨手机号码。
他开车很快，油门基本上是踩到飞起，江瑜没觉得过多久就到，几个医生把他围住，剪开袖子处理伤口。
江瑜这才看清左臂，伤口表面有层暗色，几毫米深伤，时不时渗着血，医生给缝两针，接着包扎伤口。
他对医生说谢谢，不知道是不是麻药缘故竟然睡觉，醒来时候发现自己在卧室内，门口站着人影，拖着长长影子，看不清神色。
江瑜顿下，接着出声：“晏少？”
晏沉慢慢走过来，他定定地看着江瑜，脸上神色看起来极为怪异，不知道想到些什，面容晦暗而诡异。
江瑜沉默瞬，又出声：“晏沉。”
黑暗中，对方眼睛很亮，瞳孔黑漆漆，他垂眼亲口江瑜，嗓音粗粝像是砂纸打磨过：“难受吗？”
这不对劲。
江瑜心中跳。
他努力去看对方神色表情，却只能感受到晏沉指尖，紧接着就是极重极重呼吸声，那些气体仿佛是沿着他口腔径直涌入肺中，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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