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这位爷像是拎小鸡样把高明轩按住后颈丢水里,沉闷咳嗽声带着水中吐气声响起,脸周围水渗出泡泡,咕嘟咕嘟地翻个不停。
周围有人走上前去,个中年男人脸上带着惊慌色:“晏先生,这孩子刚没父亲,做出事情也是情有可原,还望晏先生大人有大量,别和小孩般计较。”
他好言好语地相劝,那知这位主根本连个眼神都欠奉,修长手指依旧按压在高明轩后脑上。
江瑜看着那本来胡乱扑腾手已经开始缓慢,脸上泡泡已经开始减少,他抬步上前,嗓音平静地开口:“晏先生。”他抬手搭在晏沉手臂上,温缓着声音开口:“水里凉,算吧。”
陈覆盎下意识地看向那个喷泉雕塑,如今高明轩头被摁入水里,大半上身浸在水里。
他心说十二月天水能不凉吗,别把高明轩给冻死。
晏沉撩撩眼皮,接着将高明轩从水里扯出来,口鼻间接触到空气,火辣辣痛意漫上来,高明轩大口大口地喘气,神情惊惧看着晏沉,拼命地咳嗽。
晏沉手散漫地从他后脖松开,他瞥眼脸色煞白高明轩,阴阴凉凉地开口:“火葬场门开着,烧个是烧两个也是烧,你那舍不得离开你老子就下面陪他去。”
他声音不大,却是清晰地传进附近人耳朵中。
江瑜视线在周围转圈,眸色微微暗沉,这次葬礼来可不是那些公子哥们,出席人年龄在四五十之间大有人在,可能大多数人也听到。
江瑜微不可察地皱皱眉,从兜里取张方帕递过去,淡声道:“晏先生擦擦手。”
他方才摁住高明轩脖子时候,手直在水里泡着。
晏沉依旧神色不愉,却伸手接过方帕,垂着眼沾手上水意。
有脚步声传来,位女人神色匆匆赶来,素白张脸带着惊慌神色,她先是跑到儿子面前仔仔细细地检查遍确定儿子没事后微微放下心来,接着走向众人面前,干着嗓音开口:“江先生、晏先生、欧阳女士。”
高夫人嗓音中带着干涩:“是没教好明轩。”众目睽睽之下,她唇极其细微颤抖下:“明轩也是刚没父亲”
话到最后,她声线已经有细微颤抖,沙哑得厉害。
欧阳雪性子软,看到面前女人身黑,又是爱子心切,到底是不忍心看她在众人面前如此,便别过头去语气中带着微微僵硬:“没有事。”她说:“刚才江总江先生替挡下,他可能受伤。”
桌上角没有包住,又是刚才带着力扑过去,磕碰难免。
视线转到江瑜身上,连方才漫不经心擦手晏沉动作都停下,几道明晃晃视线集中在他身上。
江瑜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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