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事怎办啊?人把烫手山芋交到小雪身上。”谁不知道这是得罪人活,老油条都避之不及,愣是踢皮球样踢到女儿身上。
欧阳谦脸色也难看:“谁不知道齐沈两家纠葛深,人家指着拿这事立威,沈家着实是养出来个好儿子!”他冷笑声:“两家有本事去别地方斗,干嘛把战线拉在院里。”
欧阳母亲撑着下巴叹口气道:“早知道就不让小雪进院,要是当初进公.安也比这强。”
欧阳谦眉心直拢着,突然惊:“小雪,你怎出来?”
欧阳母亲下意识地转头,却发现卧室门口站着个人影,已经不知道听多久。
她心中跳,却见女儿神色如常出来,又大大咧咧地坐在餐桌上,还顺手夹块肉吃,偏过头看着欧阳谦:“你和妈又讨论什?”
欧阳谦重新带着笑,放柔语气:“们就说说你工作上事。”
欧阳雪点点头,把口中食物咽下去之后道:“爸,当时背法条时候就想过,法典至高无上,终身只为法条弯腰,这次是沈家公子哥,下次又会变成谁家,难道法官锤落下去时候还要看被告是什身份吗?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何况个沈家。”
看着对面默不作声父亲与母亲,欧阳雪道:“也许你们可能觉得幼稚天真,或许别人也会想太阳底下不平事多,个小小欧阳雪能都管过来吗,但现在看见遇见就定要秉公执法,这是职责也是任务。”
她微微笑,神情如春日暖阳:“这回真去洗澡。”
*
会所里今日有牌局。
晏沉坐在主位,方桌上连他道坐四个人,桌上牌上堆堆叠叠地放着,他身形放松地靠在椅上,也漫不经心地用手搓着麻将。
旁边人笑,故意压着脸上还依稀可见热切,言语中带着热络:“之前就听说晏少,可苦于没有人引荐,今儿竟然有幸能在起打牌,这是三生有幸。”
谄媚话还在滔滔不绝地说出口,伴着那张脸就像是个没品、会发声盒子。
晏沉用舌尖抵抵上颚。
江瑜也说漂亮话,酒桌上也带着笑脸推杯换盏说场面话,怎说出来怎就没有讨人厌感觉呢。
他右手不轻不重地拿着张瓷白又冰凉麻将,指腹有搭没搭地摩挲着,面上神情也是惯有阴阴凉凉。
阴鸷、傲慢、漫不经心,反正看就是不好惹主。
身边人还在继续。
“这事就是这样,还请晏少从中再多斡旋斡旋,们日后定当万分感激”
晏沉瞥眼手上麻将,心说这个嘈杂盒子说什,他将手中牌打出去:“五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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