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猎第二天,李寻如常态跟在皇帝身边只顾拿着笔写写写,皇帝看他好几眼都没被发现。
皇帝心里郁卒,不由嫉妒起他手里那从不离身册子。
李寻把该记记完,见皇帝正与御林军统领说话。他捧着册子百无聊赖地翻看之前记录,数数才发现原来他已经写这多册。皇帝登基后日子尽数展现纸上,他窃喜,仿佛捧着个人生。随即又失落于自己对皇帝作为皇子生活无所知。
皇帝交代完事情就朝李寻走来,问道:“难得出来趟,要不要骑马?”
李寻瞪大眼睛看着皇帝,迟片刻才道:“但臣不会骑马。”
皇帝笑道:“那朕亲自教你。”
李寻缓慢地点点头。
皇帝招人牵来匹白马,李寻见皇帝骑过多次,想必是御用,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机会骑皇帝马,不由有些激动。
李寻出神间,皇帝已上马,居高临下地向他伸出只手来。
他心忽然快速地跳动起来,眼前这景象与他初见皇帝时场面重叠。他跪在翰林院众人间,无丝毫过人之处,偏偏皇帝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只手来,嘴角含笑。
“朕听闻李寻李大人为此届青年才俊中佼佼者,留在朕身边做个史官不知是否屈才?”
李寻恍惚片刻,伸手覆于其上,正如那日他对皇帝回应。
皇帝将他扯上马背,扯缰绳。李寻还未坐稳,马飞快奔跑冲劲将他推向皇帝怀中,皇帝也很自然地将手搂过他腰。
两人紧密相贴。
皇帝边控制马往前跑,边附在李寻耳边讲解,李寻勉强听着,手无处安放,只好也拉住马缰。
他耳边忽然传来皇帝低笑声,手背被人蹭蹭。李寻身体又僵硬起来,皇帝忽道:“骑马时首要就是夹紧马腹扯稳缰绳,千万不要被甩下去。初骑时五脏六腑肯定会颠得难受,多习惯习惯也就知道怎处理。你要不要试试?”
李寻迟疑点头,皇帝便放手。
马是已经被驯服,但毕竟是皇帝坐骑,平日里好吃好喝待着,这马脾气也养得十分刁钻。皇帝松手,马便停下来,任是李寻如何拉扯也不肯多走几步,欺弱得很。
李寻折腾半天没见效果,觉得十分没面子,于是恶从胆边生,猛夹马腹,马受惊长嘶声,载着二人飞奔起来。
李寻果真感受番五脏六腑都要移位震颤,说话声音都抖得不行:“啊啊啊错!快停下啊!要死要死!”
皇帝游刃有余,哈哈大笑:“李寻你也有今天,这可是必经之路,你还是受着吧。”
李寻整个人都要趴到马背上去,又被皇帝把勒回来,撞进皇帝怀里。
“不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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