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袖又调回来。东袖见小周十分开心,攥他手道:“严大人,没想到东袖还能活着见到你。”
小周见她瘦不像样子,知道她是吃不少苦,笑笑,也没说什。
东袖对小周是百个贴心,常常是不待他出声,事情就已替他办周全。小周时常望她出神,东袖笑道:“严大人这样看,皇上可是要吃醋。”
小周却不笑,淡淡问道:“东袖,当初你说宫里不是人呆地方,如今可还这样想?”
东袖道:“跟在严大人身边,自然不会这样想。”
小周道:“若有出宫机会,你愿不愿走?”
东袖周身哆嗦,小周看出她心思,道:“你不要怕,这样问你,若没有十足把握,是绝不会害你。”
东袖道:“愿意辈子跟在严大人身边,不想出宫。”
小周用低几乎听不到声音道:“跟着有什好处,你以为还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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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灯调令也下来,贬到浙江做巡抚,却是个难得遇肥差,人便说他是因祸得福,纷纷赶去道贺。
小周向朱炎明讨个人情,想把东袖送与他做妾。朱炎明笑道:“难得东袖是个有情义女子,索性人情送到底,给她个名份,扶她做个二品大员夫人。”
东袖出宫那日,小周写封信让她带着,嘱咐她道:“此事手做主,或许有你不情愿地方,但不管怎说,傅晚灯是个厚道人,定不会亏待你,总比在宫里耗辈子强太多。”
当夜洞房花烛,傅晚灯与东袖拆开那封信,见上面不过廖廖数语,无非说东袖是个难得好女子,求傅晚灯好生照料。又以端正小楷写道:官场险恶,宜及早抽身,莫要贪恋些蝇头小利,落得个身败名裂下场。
两个人拿着薄薄页信纸,再想小周短短二十余年,历经坎坷,辗转周折,不禁心头酸楚难挨,竟抱头痛哭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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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日渐转暖,小周卸棉衣,便觉得身上清爽许多。宫里见朱炎明待他到底非比寻常,言语间自然就透出许多谄媚。
偏生小周性子也古怪,待谁都是副不親不疏模样。有人就说他是恃宠生骄,目中无人,却也有人说他是知进退晓事理。朱炎明听得有趣,向小周道:“这可真是众口难调人言可畏,你好也罢坏也罢,总有人说你是非,只不理他们就是。”
小周听他话里有话,便应声道:“虽是这个道理,但谁又能摒弃世俗,味求个自在,大家都不过是俗人。”
朱炎明道:“这话说得好,都不过是俗人,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慾,这才是俗人,你倒好,快做起神仙来。”
小周道:“微臣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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