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具骷髅在头骨上胡乱抓着。
女人叫声越来越凄厉,手指插进眼睛,两汪鲜血裹着肉浆迸出,眼珠生生抠出来。她指甲顺着眼眶陷进去,撕扯着脸颊,片片连着肉丝皮肉“呲呲”脱落,落在车厢里。
不知过多久,女人身体像遇热融化蜡油,扭曲变形,化成滩车厢里肉浆,“咕嘟咕嘟”冒着泡,渐渐消失。
咽口唾沫,嗓子刀割般剧痛。镜面上蒙着层呵出白雾,车厢里除几颗佛珠,空荡荡什都没有。这种镜子与现实截然不同视觉反差,让根本分不清楚哪个才是真实发生事情。
“砰!”
只手突然从车前伸出,用力拍着玻璃,印出乱七八糟好几个掌印。心理素质再强大,也遭不住这接二连三惊吓,张着嘴连声儿都没发出,差点直接心梗过去。
车灯强光里,冒出月饼好大张脸,拍着玻璃指着右前方:“快下来!”
瘫在车座里,全身白毛汗早就透衣服和座椅黏在起,腻歪歪得很不舒服。
“你个乌鸦嘴,先上来!”
月饼抽着烟听讲完,捡起佛珠闻闻:“没有怨气发出恶臭味儿。南少侠,你别不是红牛喝多兴奋大劲儿脑子蒙圈?”
“月公公,”指着脑袋,“这里面是脑浆,不是浆糊。”
“有趣。”月饼扬扬眉毛,围着车厢转两圈,犄角旮旯翻着,“会不会是有人下厌胜术?”
想到刚买车那个晚上出现猫脸女人,汗毛都竖起来:“有可能,搞不好就是那个李文杰干,说不定下在车外面。”
月饼眯眼憋着笑:“你还真信啊。”
“你丫不信是不?”有种上当感觉,鼓肚子气,“编个鬼故事糊弄你很好玩?”
月饼打开手机递给:“刚才拍,自己看吧。”
接过手机,照片里闪光灯范围内,高速公路空无物,哪里有什蒙着帆布货车?
突然想到大学时美术系师姐遇到件事——
四
师姐名叫周子涵,自幼父母双亡,祖母把她带大。
穷人孩子早当家,也是祖母无微不至疼爱,周子涵从小特别懂事,品学兼优,考上大学就没让祖母操过心,兼职做家教,不但学费挣出来,每个月还给祖母不少零花钱。
暑假,周子涵和几个关系要好同学开个补习班,每天早起晚归。虽然日子挺累,但是想到生活有奔头,祖母能过上好日子,周子涵没有点儿怨言。
周子涵家住老式居民楼,回家要穿过条又宽又长巷子,没有路灯,走夜路时候,穿堂风吹,脚步回声响,格外阴森。
前段时间听说巷子里发生抢劫事件,周子涵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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