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动心,但他明白每个个体都不相同道理,也愿意尊重少数族群选择自由,只是如今事情发生在他自己身上,他却完全不知该怎办。
假装不知道?他尽可以这样做,反正对方似乎也没有打算让他知道。但……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小心翼翼吻,唇与唇碰触,对方隐忍和痛苦,他无法假装他感受不到。
如果换成别人,陈非真会装作不知道。
人对别人痛苦有种天然同情心,不管是出于从小接受道德教育,还是因为从别人痛苦中感受到命运无常。
但是这种兔死狐悲同情心毕竟是脆弱,也是有限,通常在转身过后便眼不见为净,这也是人类自保护本能。
然而对顾靖扬,他做不到眼不见为净,也许是因为那个太过虔诚吻,也许仅仅因为那个人是顾靖扬。顾靖扬压抑吻、坐在地上孤独背影,都让陈非感到难过。假装什都不知道,然后理所当然地继续享受着对方“友情”,他做不到。
那,找个机会委婉地拒绝?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如果他无法回应,是不是至少可以做到坦诚?想到这样做可能导致结果,陈非心脏像突然被谁打拳。
这个人,是他来北京之后第个真正朋友,不仅如此,更是他能够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人。或许,如果他够诚实他就会承认,他也是他这辈子认识所有人里面,最令他愿意倾心相交朋友、兄弟、知己。每个人生中都会认识数不清人,但是有多少人能够有幸遇到个真正令自己引为知己人?得遇知音而弃之,他……恐怕也做不到对自己那样狠。
有没有两全其美方法呢?他皱紧眉头,像思考某个严肃哲学问题样苦苦思索。正在这时,声清脆开门声惊醒他,陈非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竟在办公室里发起呆。
进来人是赵紫灵。陈非保持着站着姿势,对她点下头:“赵总,早。”
“不早啦,上周还说今天要跟你核对装修图,结果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今儿还打算不来呢。”赵紫灵爽朗地说。
陈非心里咯噔声。糟糕,他把装修图忘在顾靖扬家里。怪不得早上出门时候直觉得少点什。
“到办公室来吧。”赵紫灵边掏钥匙边回头问。
“赵总,不好意思,能给半个小时时间吗?”
“怎?”
“刚准备下楼趟,不会耽误很久。”
“行。快去快回。”赵紫灵看他站着,以为他要去新光,不以为意地挥挥手,进办公室去。
陈非飞快下楼,整条大望路堵得望不到头,幸亏顾靖扬家在步行距离内,他路小跑着过去。他平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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