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摇摇头,他对闻君何,早已无话可说。
但此刻他不能惹怒闻君何。
“离开,你可能时半会儿不太适应,”白离说,“同样也很难过。知道最近接连出现在你面前,让你很烦,但那都是意外,不是故意。”
“如果有机会再见……算,以后也不会有机会,们背景悬殊,等做完这个工程离开平洲,以后……”
白离压压喉咙里涌出来酸涩,剩下半句话卡在里面。即便他们闹得再难堪,即便心底有再多失望,面对着他曾经不顾切去爱人,他还是无法不心痛动容。
顿会儿,他说:“君何,们在起八年,们……就好好告别吧。”
白离站起来,绕到茶几另边:“如果没别事,先走。”
这次闻君何没再拦他。
白离走出大门,顺利下电梯。单元楼下不远处有两个垃圾桶,他慢吞吞走过去,打开盖子看看,没有他箱子。
楼上窗帘掀开角,闻君何站在高处,看着白离翻会儿垃圾桶,然后空手离开。
他点支烟,用力吸口,再吐出来,烟雾很大,吹到眼前玻璃上,映出自己颓丧张脸。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发什疯,打电话让白离来拿箱子,又把箱子藏起来,还骗他说扔。大抵不过是气恼中午那场饭局,气恼白离走几个月毫不服软态度。
可是今天他台阶也给,狠话也说,白离仍然要和他“好好告别”。
仍然没有点回旋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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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场不大不小惊吓和为难,又吹风出汗,白离回到出租屋就病倒。早上起来嗓子里像是撒把火炭,又疼又干。找出体温计量下,高烧。
白离给赵览说声,胡乱吃堆药,倒头又睡。
这睡就是两天。这场重感冒来势汹汹,将白离打成颗蔫巴巴白菜。期间赵览来看过他次,跟他说不用着急上班,让他好好歇歇。
“你这种人别看平常身体壮得跟头小牛犊子样,旦生个病就是大,所以得好好养,要不然老有你受。”赵览生怕他责任心太重,都这幅样子还惦记着工作,便吓唬他。
于是他便老老实实在家躺着,万老只有自己个人,岂不是真得自己受着。
想着想着又想到闻君何,这个人啊,不知道老会怎样,总之没有自己,闻君何应该没有任何影响,无论是现在还是老,都能活得花团锦簇吧。
到最后想起现在这场故事,不知道对方会怎评判自己,是场闹剧呢,还是场无疾而终寡淡恋爱?
白离在安静如斯房间里天马行空胡思乱想,大概是感冒侵蚀情感,想到这些,竟然也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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