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陆余星却坐在床边没动,他虚弱笑笑,“今晚就在这儿睡,小时最近很累,怕吵醒他。”
齐哲沉默几秒,也返回来,“那也在这边睡吧。”
“真?”陆余星眨眨桃花眼,故意调侃他,“这儿可就张床,你要跟起睡?”
齐哲打开柜子,从里面又拿出床被子来,“没关系,睡地板就行。”
陆余星:“……”
门口时望轻轻关上门,他没有漏看陆余星那个犹豫表情,他定在说谎,止痛药肯定已经没,只是他不想让齐哲出去冒险,才谎称药物还有剩。
时望想想,抬手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些,然后他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快步回到房间,换件黑色卫衣,穿好鞋。
他从柜子里拿出把匕首,那是齐哲送给他防身用。他带上背包,反手握住匕首,用卫衣兜帽遮住半张脸,悄无声息离开旅馆。
他要自己个人去找药,现在正好是晚上,可见度低,黑衣人们不会轻易发现他。
再者说,反正自己还有三条命,哪怕是豁出条去,能给陆余星带些药回来也好啊。
时望抓紧手中匕首,头也不回向大路走去。
深夜街道昏暗幽静,空气微寒,路灯滋啦滋啦响着,灯光偶尔闪下,黑暗角落里野猫飞速掠过,踩着胡乱堆放铁桶与架子爬山墙头,发出咚咚声音。
时望戒备森严走在大街上,边警戒着周围动静,边寻找着医院。
他神经极度紧张,那根弦绷得都快要断,但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个高大人影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伸手拍拍他肩膀。
“啊!”时望吓得短促尖叫声,下意识转身往后躲,后脑勺砰地声撞在电线杆子上。
“唔…”
时望被撞头晕眼花,抬起手摸摸脑后,果然起个大包。
容屿忍俊不禁望着他,戏谑道:“都这晚,小朋友还在街上转悠什呢?”
好像自打便利店那次谈话之后,容屿就特别喜欢用小朋友、小孩、宝宝这样词汇来戏弄他,时望总是很生气,只不过容屿本身觉得这只是很可爱昵称罢。
但时望现在没心思跟他吵架,他只是狠狠瞪容屿眼,转身继续往前走。
容屿从容不迫跟上来,伸手轻轻给他揉着后脑肿块。
为能让时望跟他说话,容屿只好挑对方有兴趣话题,“陆余星现在状态不太好吧?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事儿。”
这句话下子掀开时望逆鳞,他捏紧拳头,咬咬牙,“不会让他死,只要能找到药…”
容屿只觉得他可怜又好笑,怜悯道:“你自己应该挺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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