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将其做耳目也未可知。”赵令崖目光微寒,“如今朝堂上乱着,谁又知道燕王是不是想来掺上脚。”
父皇现在年迈,旦太子骤然病故,他便可以打着清君侧旗号入京。
“呵。”谢策低声轻笑,眉眼间携着疏狂,“即便不是,也可以让他是……勾结藩王这样契机可不多。”
赵令崖会意挑眉,举起酒盅朝谢策遥遥敬,“就知道旬清与是同种人。”为达目不择手段。
两人谈话点到即止,之后就是有句没句闲谈。
谢策熏着酒气凤眸里水色潋滟,面意兴阑珊回着话,黑眸远睇向江面。
夜色中,只乌篷小舟摇摇晃晃靠过来,谢策眉眼中滑过道浅淡笑意,不讲情面赶客,“三皇子该回去。”
“放着公主不要。”赵令崖把身体往后靠,并不打算走,“倒要看看是怎样绝色,将永宁也比下去。”
谢策不搭腔,目线上滑,似笑非笑地看着赵令崖,那笑怎看怎瘆人。
赵令崖举起手做投降,笑得无奈,“成,不看,走。”
赵令崖掸掸衣袍,不等起身,青墨已经走进来,躬身向赵令崖行礼,“见过三皇子。”
青墨稍抬起头,拿余光悄悄窥谢策脸色,神□□言又止。
只消眼,谢策便已看出端倪,不用猜也知晓顾雪嫣没有来。
他眉心拧起,当即阴沉脸。
赵令崖也是察言观色把好手,把身子又靠回去,嘴里品咂声,“看样子,是不用走。”
青墨心里叫苦连天,三皇子怎还说得出风凉话,他吞咽下嗓子,硬着头皮给雪嫣找借口,“禀世子,丫鬟说四姑娘已经歇下。”
安静无声。
周遭空气沉得青墨能听到自己鼻息,越是安静他就越是感觉不妙。
谢策迟迟没有回话,青墨忍不住快速朝他看去。
靠在凭几上男人低垂着眼,看不出情绪,指尖下下敲击着扶手,速度越来越慢……倏忽,他动作停,青墨眼皮跟着跳。
谢策轻抬眼帘睇向青墨,“你说。”吐出语调缓而慢,逐字逐句地问,“她可是在躲?”
谢策双润泽乌眸黑白分明,犹带着困惑,眼下因饮过酒而泛起薄红,诡异显出几分无辜。
青墨却清楚,但凡他回答个“是”,世子这张看似人畜无害皮囊立时就会撕去,露出蛰伏已久,深藏獠牙。
“入秋天凉,又是昼短夜长。”旁赵令崖笑看着谢策,言语揶揄,“早睡罢,也值得你如此患得患失?”
谢策唇角轻抿,讥讽地嗤笑,“三皇子开什玩笑,个女人而已。”
患得患失?除非他开口说不要,否则顾雪嫣这辈子都别想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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