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小心翼翼开口。
“你不是要洗漱?”他说道:“拿上东西,去浴室,有点事和你说。”
哦声,乖乖转身进屋子,拿上洗头洗脸东西出来和杜琛块儿去浴室。
学校寝室每层楼都有个厕所和间浴室供学生使用,24小时热水供应,很方便。跟着杜琛走到浴室才发现今日他起很早,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特意等,想问却不敢,欲言又止模样引起杜琛注意:“想问什?”
“没什。”
“真?就不好奇昨天跟在块儿是谁?”
“是谁?”顺口问。
“你小子,”杜琛听出话里敷衍,乐:“今日怎回事,这随意,平时不是身边有什风吹草动你都惊乍,今儿怎这淡定?”
“平时那样吗?”眨巴眨巴眼睛,愣,难道早就喜欢上他?表现这明显?
“哈哈,”杜琛笑两声:“是啊,干什都要跟着,双眼睛恨不得黏在身上,你当哥看不出来?”说着杜琛像是笑容又加深几分,低着头,静静看眼:“王进,你不会是喜欢吧?”
蓦然睁大双眼,手里抱着盆忽然落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副被人戳中心思模样,慌忙否认:“没有,没有,没有。”
他慢慢将笑容收敛,弯腰替捡起落在地上盆和散落牙膏牙刷,然后绕过,将它们放在水龙头下。
听见他声音传来,淡淡,看不见他表情。
他说:“紧张什,喜欢又没什错,不然你试试看,能不能把追到手。”
当听清他说话时,方才因为惊慌而快速跳动心脏越发跳得快起来,咽咽口水,喉结接上下滑动,双手甚至微微颤抖:“你你说什?”
他沉默,打开水,将刚才摸过头发手放到水龙头下慢慢冲着。
挪着脚步,缓缓走到他身边,伸手捏捏毛巾,不确定又问遍:“你不是不是有女朋友吗?”
他关水,甩甩水,将手上水甩干,然后从个兜里掏出烟点燃,放进嘴里吸口,缓缓吐出烟雾,和他站很近,被他吐出来烟雾呛到,捂着嘴咳嗽几声。
“看你够不够努力。”他隔着烟雾说道。
以为这句话是对鼓励,以为他对至少是有喜欢,以为他在给机会。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才明白,他抽烟时候,烟雾遮盖他双眼,高兴过头,没有看见他眼中嘲讽和恨意。
胆小怯弱,在高二那年,开始认认真真,抛下所有,去追求个喜欢人。没有将这份喜欢告诉任何人,只要他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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