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
？”
戚怀恩嗫嚅着说：“
只是……只是想来看看你和你妈。她现在身体好吗？”
戚乔闭
闭眼。
好久，才道：“最疼
时候都已经过去，你现在来问她好不好？”
戚怀恩沉默下来。
戚乔望着他，问：“你回来多久？”
“没几天。”
戚乔看到他身上陈旧衣衫，看到他才过五十便花白头发，看到那张枯瘦脸和形销骨立身形。
“乔乔。”戚怀恩又喊她
声，“当年是爸对不起你们母女。”
戚乔没有回应。
半晌，低声说：“你不要再来，不要再出现在妈面前，她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再让她看到你。”
戚怀恩默然片刻，声音不稳：“……好。”
他掌心贴在外套口袋外，感受到那张被他叠得整整齐齐检查报告，还好端端地装在里面。
“银行账号给。”戚乔突然说。
“什？”
“当年妈手术，你给五万块钱，再加上大二那年你给买相机，还你七万，别不会多给。”
戚怀恩怔怔：“乔乔……爸爸不是想来跟你要钱。”
戚乔呼出口气：“那你来干什？看看们吗？但是这辈子最不想再见到人就是你。”
戚乔冷冷淡淡地笑下：“爸爸？早都没有爸爸。你不是有新家庭，拿钱，就不要再来。银行卡账号给，现在就还你。”
“乔乔，爸……真不是来找你要钱，真，只是想来看看你们，别什都没想。”戚怀恩眼眶湿润，颤声说，“你不想见，以后就不会再来，这是最后次……最后次来看看你们。”
戚乔静静地站着。
垂眸没再看戚怀恩，半分钟后，她迈步朝巷子外走出去。
戚怀恩看着戚乔逐渐走远，他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往外走几步，眼看着戚乔身影融入巷口繁华人群之中。
他没再跟上去，伸手扶着墙急促地喘息起来，右手不受控制地发抖，用尽全力，才从身上找出半瓶药，好不容易拧开瓶盖，却手抖撒地。
他半跪在地上，捡起粒药片，咽下去后，靠在斑驳砖墙上缓好久，呼吸才逐渐平稳。
他抬起头，远远望着那栋六层高老旧楼房，视线虚空地定在三层某件窗户上，眼眶积满泪水，股股淌下来，流过这张沟壑丛生病容，掉在地上。
不知过多久，戚怀恩才扶着墙，慢慢站起来，他最后回次头，然后脚步踉跄地朝另个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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