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理建设，就闷头麻利地洗
碗，又回到客厅里。
他还是想“下次再说”
，可是陆远哲在跟他使眼色，让他跑不掉。
“搞什
鬼？”文静最讨厌他支支吾吾不说样子。
“灯……程栎说家里灯泡坏
个，
顺便带灯泡来。”他又想岔开话题。
“算吧。”陆远哲早知道他要把借口都找完，已经把他包里灯拿走，自己挪个凳子去换灯泡，“你手都没擦干修什灯。”
看不懂这是什哑谜，文静不满地堵住他去路，瞪着他问：“有话就说。”
“知道，程栎要出国阵，去做交换学生。”他被卡在厨房和餐厅过道里，总算把憋顿饭话说出来，“他有时差，又不方便来来去去，是想，妈妈你有什事……也可以找。”
他小声表达自己意思，没有抬头，文静也没有立刻说话，眯着眼打量着他。
僵几秒钟，陆远哲和程栎都看过来。
“你觉得你爸不在，你弟出国，就洗碗修灯泡都搞不定？还是衣食住行都成问题？”文静抱起胳膊质问他。
他不知道该怎反驳，很多事情没那容易化解，他向前步也……
“不是靠你爸靠你弟过日子，更不是靠你。”文静继续说道，但说完这句，退步，把他从厨房放出来，“但你意思懂，知道。”
意思表达到就算数，他从厨房里出来，等陆远哲换好灯泡就走。
看他没回话，文静跟出来补充道：“你少在家里支支吾吾，有什不满意就直说，别老副寄人篱下样子，们什时候拿你当外人看？”
“嗯。”他点点头，看到陆远哲在跟他弟弟说话。他弟弟话够少，跟陆远哲也能聊上几句。
不光能聊，虽然嘴上说着嫌弃，但他妈也没有不欢迎他们再来，甚至叮嘱他逢年过节要回来趟，免得别人说程家不要他。
出家门，陆远哲夸他有进步，只要继续努力，总可以做普通家人。
他觉得这是陆远哲力量，起上车，封闭空间，借着没用完矫情劲，把心里话都说出来：“是你厉害，你有光环，生活要是口井，你就是光。”
“是日光还是月光？”陆远哲不配合地问句。
他没想过这个问题，愣住。
看他真在思考，陆远哲笑场，揉揉他头发：“不是光，是麻绳。”
“啊？”他没听明白。
“把你从井里拉出来多好，太阳会有，月亮也会有。”陆远哲顺着他脑洞遐想着，“是个实际人，麻绳更合适，你不要，还可以缠着你。”
麻绳就麻绳吧，他轻轻吸口气，紧紧握住陆远哲手：“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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