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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天光已经蒙蒙见亮，街道上传来清洁工人有节奏
扫地声。徐远航光着上身坐在床上，低下头呆呆凝视着自己双手，又抬头看
看缩头缩脑燕黎明，猛地掀开被子下床去卫生间。
燕黎明提心吊胆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脱下内裤扔进纸篓。他
边穿衣服边琢磨徐远航心思：耿直而,bao烈警官不是应该像鲁提辖样上来就给自己来个满脸花吗？他现在这样子，是要在沉默中爆发呢还是真信那个狗屁赛车故事？听着卫生间水声停，燕黎明赶紧掐着太阳穴在椅子上痛苦地弯成只虾。
诊所卫生间异常窄小。徐远航别别扭扭地冲个淋浴，用毛巾擦干时候视线停留在自己腿间。那个家伙像往日里样安份地趴着，根本就看不出刚跟人比试过样子。他迟疑地用手握住软软肉
棍儿换挡样前后摇晃两下，脑子里配合几声引擎轰鸣和轮胎磨擦地面噪音。他妈没有最傻逼只有更傻逼。
燕黎明你这个阴险小人。
衣服都在外面，徐远航拎着内裤心想洗也干不，索性光溜溜水淋淋地走出去。燕黎明支愣着耳朵听动静，始终没敢抬头。把内裤扔进纸篓，徐远航发现燕黎明那条居然也在里头，不由心头火起。他拿过自己长裤飞快地套上，拉拉锁时候急点，不小心夹住毛毛，疼得原地直蹦。
“燕黎明！”他狠狠脚踹翻纸篓，又下踢在燕黎明椅子腿儿上。“你敢再给
装！”
“装什
啦？”燕黎明慢慢抬起头，嘴角噙着笑，眼神躲躲闪闪副满不在乎痞相。徐远航走过来两只手压住他肩膀，强迫他直视自己眼睛。
“你那大鹏金翅鸟儿是个公吧？你个死玻璃！”
燕黎明笑容还没有来得及展开又点点褪下去，面色前所未有冷峻起来。他伸手抹去顺着徐远航头发滑落在他额头滴水珠。
“你刚才说什？再给重复遍。”
两个人斗鸡样对视着，谁都没有退让。燕黎明目光非常严厉，愤怒里夹杂着些许伤心，但不管怎样，总之给人感觉坦坦荡荡。徐远航本来觉得自己是毋庸置疑正义之师，不知为什，僵持片刻却率先败下阵来。他放开对方肩膀穿好衣服，言不发地向外走。
“站住！”燕黎明在他身后喊声，他停下脚步。
“没错，是喜欢男人，而且见到你第眼就看上你。”燕黎明声音很平静，他发现徐远航两只手垂在身侧，攥成拳头以后又慢慢松开，随后紧紧抓住自己裤子。
“当然你可以不喜欢，也不会强迫你。但你不能侮辱人。”燕黎明站起来走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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