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却,赵渊却把将他掼到石壁上,举高掐紧他双手,逼迫李逸对他整个张开,狠狠压下去。
那与其说是个吻,不如说是场跨过十年宣泄,五内燃起心火,都要沿着这攻入唇舌掠夺,肆意烧杀去。
交缠间舔舐吮吸,欲求怎也不能满足,李逸很快透不上气来。
辗转间,脑中已是空白。
没有丝可以藏起,没有处可以躲避,李逸被吻得化成滩水,软得站不稳身子,彻底认。
每回,他只放他几口呼吸,便又夺他神智,无数次,直至李逸已分不清时空,魂魄已被眼前人彻底夺走。
赵渊慢慢从他身上剥离。
这剥离引致空虚如此巨大,以致李逸难忍地吟呻出声。
赵渊退开,踉跄地往甬道外走,他背影薄如刃,长长曳在地下。
李逸撑起身子,原本惊惧冰冷都换作团炽焰,烧得他沸血冲涌。
喘息间,李逸哑着声,拼力唤他。
“其渊……”
赵渊双肩颤,停步子,却终究没有回头。
半晌,李逸听到他声音极轻,似含糊在问:“你是……时……知……?”
那样模糊不清,仿佛只是喉间咕噜,可李逸就是再明白不过每个字,好像那话是出自他自个口中。
直至此际,于这深深地底,他才能剖开心去,直面往事。
他许是很早很早就知道。
有些事,他们径都不想背负,其渊想重来,其渊不认,他便也能全然当他不是。
心如明镜,想要遮蔽不是心,是他自个。
记忆往前浮影掠过,李逸道:“你说,你不是赵深时候。”
那是他硬要将他从诸天神佛面前拽回,原在那时,他就已经确知。
甬道似无尽头,赵渊终没有回身,径直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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