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应道:“陛下,这事儿,杂家倒知道点。”
刘顺忠日日在宫里伺候,怎得还能知道李逸用钱事,赵珩来兴致。
刘顺忠恭谨道:“皇城东南边不远有个四角巷子,里头有间安养堂,都是老病内侍残度光景地方。不瞒陛下知道,杂家有个亲哥哥,就是先杂家步进前朝宫里当得差,当时自是比杂家风光。乱军入京时瘸腿,现在安养堂里挨日子。
这安养堂过去全靠风光着太监们可怜点银子安养前头老,如今换天,很多奴才不愿再与前头人扯上关系,偏安养堂老弱经变故又多过以往,里头日子实是非常艰难。
杂家去探望哥哥时也留些银子给他傍身,听他说,李逸自去泮宫后没多久,就开始给堂里接济银子。”
刘顺忠敢插话说这些,是他深知皇帝性子,面上不露,心里却最是念旧,若见他人能不避前嫌念旧,只会记对方好。
果然皇帝夸赞刘顺忠道:“朕知道你是个好。”又叹句道:“李逸还真是个心软。”
韦徹在旁点头,“他那点银子,还分出份接济善堂呢,京里大乱过,这些地方也确实格外艰难些。”
赵珩听到此处,深思片刻道:“大成初建,处处百废待兴,哪里都要银子,摄政王只挑离宫门极近晋国公府,沈殷却在郡王府里大修园子,还有你前儿报那几个。朕在宫内都常常惦记民生,这些个王公爵爷,竟已争相奢靡起来!”
韦徹和刘顺忠都不敢再接话,只等赵珩自个先平气。
皇帝有銮仪卫做耳目,太后则有定国公府不时递来消息。
霍氏亦是来讲摄政王同李逸事,沈芝听完大为恼火。
“这李逸真真是个妖孽,滑不留手祸害,不仅哄得陛下放他,几次三番地逃出法网,如今竟又把摄政王弄得神魂颠倒。
你说那些可都是真?”
“娘娘明鉴,国公爷亲自核实,才敢让妾往您这儿说。”霍氏忙再补几句,“摄政王是得空就往李逸那儿跑,两个虽还没在处,这光景可不是早晚事。”
沈芝恨道:“不要脸亡国奴,这是欲拒还迎把戏,勾住老五不放。哀家不担心别,就怕他这里头藏着歹毒!”
霍氏有些不甚明,问道:“娘娘意思是?”
“老五待他这般,个亡国奴还有什不知足,竟还不急着把自个送上府去,怕是要谋个大。哀家怕他勾着老五起不该有心思,对陛下不利!”
霍氏听到此处,方才明白过来,震惊道:“娘娘是怕他撺掇摄政王犯上?!”
沈芝冷笑,“不怕万,就怕万,他可有得是理由这做。”
霍氏想想,还真有这可能,前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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