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是急等着钱用,觉还没补足,就趁着休沐日赶紧再去回洒金巷子。
赵渊早吩咐赵喜,让他悄悄跟着去。
等李逸回来,赵喜吞吞吐吐对世子道:“殿下进间名叫青藤书局铺子,和里头当家谈半日,面带喜色地出来。”
没等赵渊接话,他又补充道:“殿下出来后转去茶楼,远远在街角等着,后头陈伴伴和殿下前后离开那地方。”
赵渊心道,果然此事和陈伴伴有关,但若要将画交给他,怎得不让陈伴伴来学里拿,那岂不是更方便避人耳目,且李逸到洒金巷子是先去书局,他去书局做什?
买书,卖书……
赵渊突然就有个大胆猜想,李逸该不会是去卖画吧,陈伴伴次次来泮宫都是为银子事,这他是知道。
然而赵渊直觉就想否认,实在是因为这想法也太出格。
李逸是什身份名牌上人物,想他当初瞧见李逸画春宫都差点掉出眼珠子,若李逸不仅画,还准备拿到坊间去卖,这要真流出去……
哗地,赵渊就立起身,日影都西斜,他抛下赵喜道:“若是殿下问起,就说觉得可能略感风寒,今儿先不和他同桌晚膳,等明儿确认无事,再和他处。”
赵喜还没应完声,赵渊已走得不见踪影。
白玉骢路急驰出泮宫,赵渊赶到青藤书局时候,伙计都要上门板。他利落掏碎银出去,那伙计接赏抛下门板,转身就去唤当家。
等赵渊拿叠银票换回那张画,这才觉得心安,亏得王妃之前附大把银票在信里,不然他得把剑给当。
回泮宫,寒夜灯影重重,赵渊心情微妙,他展开卷轴端详那画,恨不得将每个细节都印在脑中。良久,他双手稍移,眼看银烛红泪就要滴落其上,就在那画即将被付之炬时,赵渊移开手。
明知灭痕迹才最好,他到底没能舍得。
赵喜见自家主上这个模样,接那画收起时候忍不住就道:“殿下不会直画这个来筹钱吧?早知道,您就该直接把银票塞给殿下。”
赵渊摇摇头,“他早知无处生财,拿出银票来,自然就能猜着是滇南送来,这来路殿下怎也不会收。
画事……若不是被逼急,不能出此下策。今年京里入冬偏早,猜大约是禄银还没下来,殿下圆不上窟窿。”
后头果然让赵渊料准,李逸解燃眉之急,再不曾画那春宫图。临近腊月,开始正儿八经地画起年画、门神。
赵喜见此,心中只觉万幸,默念好几回阿弥陀佛。
眼见大雪开始封山,寝庐里日冷似日,泮宫分发给子弟们例炭不过是堪堪够用份,且也不是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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