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头痛欲裂醒来,发现肃王躺在他身旁,嚇得他脑中片空白。
等到他意识到什也没发生,赵渊早已被他惊醒,见李逸情状,缓缓坐起身子,面不改色道:“昨儿本王也喝多,想是随意歇,就歇到你这儿。”
李逸暗道,这是摄政王府,都是你地方,想歇哪儿歇哪儿,哪有“这儿”说。
赵渊正要唤人进来伺候,见李逸脸上仍多有尴尬,便改主意,独自起来整整衣衫。
李逸愣愣,明白过来赵渊所想,忙跟着起身,不由上手替他束发整冠。
赵渊刚与眼前人缱绻夜,心里正是情意多而未去之时,见李逸竟要来伺候他,忙阻,拦着他手道:“你如何会这些?本王自己来吧。”
李逸淡淡笑,“都做多少年庶人,这些若还不会,如何活得下去。”
赵渊无语沉默,由着李逸替他绾发。
两人对镜,李逸仍因头疼,默默皱着眉,赵渊留意,心想着会儿让赵喜弄点醒酒之物,嘴上道:“你昨儿喝得太醉。”
李逸停手上梳子,告罪道:“逸昨夜失仪,还请殿下恕罪。”
赵渊不禁摇头笑起来,李逸忽就想着什,惊慌问道:“殿下,昨儿有没有……”
这会儿才想起来有没有闯祸,早来不及。
赵渊心里乐得很,面上却丝毫不露,口气平淡,“你放心,没有。”又添句,“没句逾矩话。”
李逸甚少喝醉,全然不知自己醉模样,既然他全然没印象,想必是什也没发生过。
只是除觉得头疼外,李逸心口也有些酸胀,不知是不是因为梦里又梦到其渊缘故。
他竟然梦到其渊又是哄他,又是吻他,果然是喝多。
待赵渊整好衣衫,回头见李逸还穿着中衣,他也想上手,李逸却怎也不肯让他动。
赵渊只好坐在旁干看。
晨曦自窗棂透入,明光笼在李逸身上,越发照得他似玉人般。
赵渊朝思暮想人,跨过十年光阴,伸手就能够到。
他忽就道:“李逸,你听着,本王不在意你是否还想着其渊,哪怕你偶尔将本王当别人。本王只问你,往后可愿跟着本王?”
赵渊语气不同寻常,更让李逸吃惊是,自他认识肃王起,就从未见他有半分肯屈居人后。报恩寺大殿上,诸天神佛他都敢怼,此刻竟会亲口认位于他人之后,甚至做那人替身。
赵渊迟迟未等到李逸回答,长臂捞,直接将人捞到跟前,他抬起双手穿过李逸散落青丝,身姿倾斜,语声满是蛊惑道:“你不是想他吗?日日见着本王这张脸不好吗?”
李逸呆呆望着那张脸,感到那掌中温度,听得那熟悉声音,差点就被惑得失去理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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