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惦记都是龙体,看向皇帝目光,俨然副生怕玉瓶随时要倒模样,连赵珩头发丝都紧张在眼里。
这般情状,赵珩又怎会不知,暖在心里,轻道:“朕无事。”
他想到血脉事,时也不便对韦徹细说,何况皇帝已经打定主意绝不能叫这血脉觉醒,他看着那些笔记所录血毒发作都觉牙齿发颤,何况自个亲身去试。
赵珩寻韦徹,是为说太后迁怒事。
“朕往后还得照常去泮宫。”
韦徹丝毫不意外皇帝话,他自认对皇帝足够解,知道赵珩绝不会因有人威胁就改主意。
身为臣子,他从来有代君受过自觉,甚如太后所说,他亦心甘情愿,乃至视此为荣。
既有陛下心疼他,他便不觉疼。
韦徹挂着笑道:“臣皮糙肉厚,陛下不用担心。只是臣受罚不能常伴陛下左右,陛下可要再寻个妥当人放着,也好不时补个臣缺?”
“朕没别妥当人。”赵珩远眺山景,慢声说得寂寥。
“陛下富有四海,要什没有?陛下这是说笑呢,臣可经不得夸,您这夸臣比别人都强,臣高兴,没准那屁股就要翘到天上去。”
皇帝到底被韦徹逗乐,边骂他粗鄙,边心想,你倒是翘个看看。
“朕想把你调京畿大营去。”赵珩终是将打算说出口。
韦徹脸色骤变,慌忙就伏到皇帝脚边道:“请陛下收回成命!臣哪儿也不去!臣离不得陛下!”
赵珩心下难过,别开脸道:“朕护不住你,把你调走,才好叫太后她……够不着你。”
“臣说,臣皮糙肉厚,只要不把臣打死,臣第二日就能活蹦乱跳跟着陛下。”
韦徹此刻再不提什别妥当人,恨不得叫皇帝知道,他十二个时辰都能跟着。
“胡说些什。”赵珩从未见韦徹这般黏糊过。“朕是为你好。”
“陛下!”见赵珩总也不松口,韦徹也急,“先帝让臣誓死护卫陛下,不离陛下。臣不敢违先帝命!”
连先帝都搬出来。
“反你!”赵珩气烦起来,即刻拂袖要走,未想韦徹竟扑过去抱住他条腿。
“陛下,臣死也不走!”韦徹倔脾气犯起,真和皇帝扛上。
四下听差答应并非浑然不知这边动静,而是前头暖阁事这才过去几日,这会儿人人恨不能躲得远远,只最好今日压根没出现在御前过。
于是皇帝想要个人来拖走韦徹都不行,四下竟无人应声。
赵珩只得立定身子道:“放手!成何体统。”
韦徹乖乖撒手跪到边上,赵珩揉揉眼鼻,叹气道:“你以为朕舍得你吗?”
“陛下,您不如撤臣职吧。臣还是回到那云麾使位置上去,跟着陛下做个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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