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攥着本章手也不禁紧紧。
赵渊只做不见,恭谨道:“正该如此。大成初立,陛下又尚年幼,各地多有不臣宵小仍未肯归服,便是京中也不敢说已清净彻底余孽。
正该多加人手护卫陛下,亦可适机网罗各家年轻子弟,为陛下所用。
至于再深步讲,朝中群臣,军中诸将在外头动静,陛下有銮仪卫襄助,才不至于耳聋眼瞎,闭塞不知。”
赵渊把该说该提点都说,隔会儿没有等到皇帝答复,正想出声询问。
赵珩突然唤道:“五叔。”
竟是用旧日称呼。
赵渊略感惊诧,他远远看着皇帝神色有些不对,便行前两步,走近御案后少年。
赵珩有张肖似其父容颜,此刻沉沉心思写在眉间,仿佛时光倒流,赵渊重见年少自己,亦曾是这般年岁,惶惶然孤零零,人入京……
他想起重担,凶险,前路未卜,叔侄俩交织相似少年轨迹,时念得深,脱口关切道:“珩儿,怎?”
赵珩微微侧过脸去,轻道:“五叔,不该疑你。”
只这句,便破叔侄间还在流淌温情。
是不该借銮仪卫规制人手,来试探摄政王忠心和野心吗?
赵渊回过神思,开口时连声叹息也无,只平静道:“陛下做,是该做事。”
他看着御座上赵珩,紫色常服将皇帝衬得沉稳不似少年。
当年入京时,他也曾这样事事人背负,被迫日思夜进,成长如飞吗?
看着少年人如此长进,作为叔父他该欣喜,那作为皇帝摄政王呢?
有些事,会比他预料,来得更快吧。
御案上盛玲珑果碟被轻轻移寸许,赵珩亲自动手,“皇叔,西域进蜜瓜,昨儿湃夜,记得你喜好此物。”
皇帝递出台阶,姿态放得低低,赵渊自然要接下,以示揭过前头事,“臣谢赏。”
两人用过瓜果,赵珩又毫无征兆地问:“庆朝废太孙李逸,是个什样人?”
赵渊心下滞,面上却只稳稳将端着茶盅搁下,想想,道:“李逸非为君之人,性子贪生怕死,心地绵软,亦吃不得苦。”
“怎竟被皇叔说得无是处?”赵珩显得颇为惊讶,“不是都传他‘皎似明月,濯濯如莲’,又说‘自幼通达,博闻善画’,竟都是胡说八道不成?”
赵渊心中那根弦早已绷得紧紧,面上却依然淡淡道:“不过是仗着他皇太孙身份,下头不少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之辈吹嘘罢。
若真论起来,此人只在绘画这类小技上有些天分,至于仪态容貌,居移气,养移体,再有那华服美衣承托着,任谁也当得起声‘玉人’。”
说这多,竟都是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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