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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忍孰不可忍!
果然赵渊又重新往出府路上走,赵喜忙转头要唤人去备马,赵渊又拐,到岔路上。赵喜愣,急忙跟上,才走几步,他心下已有底,王爷这是要去李逸屋子。
赵喜不由感叹,也就他家王爷这般能忍,从起兵,破城,紧接着应对时疫,是忍过多少心焦,才寻到皇太孙。如今出事,还能沉住气。
显见生来是能成大事者,往日多少凶险艰难,屈辱负重,都忍下来。从十来岁上到京城,蛰伏数年才回滇南。后头南征北战,朝廷、王廷两头不善,就这般夹在中间为难,还能从无败绩。
赵喜对他家王爷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人到底要有多大坚毅心性,果决谋略才能走到今天。
莫说摄政王,哼,就是那大逆不道念头,想想也不是不能有。
赵渊浑然不知身后赵喜在这区区几步路间,已经波三折心路历程。
夏虫在院子里长鸣,他缓步进屋子,穿过无人厅堂,踱步入到画室,赵喜擎着盏琉璃灯跟在后头,赵渊转身,赵喜会意,忙将手中灯盏递给赵渊。
琉璃灯盏被擎至空中,莹莹光华似水,泻在紧绷素绢上,画幅正中,几只瑞鹤腾着祥云飞出重重宫禁,长颈展翅,奔向无垠天地。
不过寥寥数笔白描,画稿还远没有完成。
肃王将灯撤给赵喜,冷着脸转身出去。
李逸,你就这急着逃出“牢笼”吗。
天刚蒙蒙亮,赵渊夜无眠进宫,新皇初立,宫里朝堂日离不他,赵渊便早早吩咐林文忠,将他昨日思考几处可能,指明,让他带人去寻。
晨雾弥漫,天宝寺后山腰,露水经初阳蒸腾,罩得满山朦胧。
李逸天不亮爬到此时,早已满头大汗,又费些功夫,才让他找到平安。
隔这多时日终于见着李逸,平安才算松口气。
“公子,都快急死,每日里担惊受怕,都不知你在哪儿。无论是医馆大夫还是那个张校尉,都不肯告诉你被带去何处,只个劲叫不用管。只得按你先时吩咐,万失散到天宝寺后山等,可那是发水灾时说话。从医馆离开后日日都来此,公子,可算是等到你。”
李逸对于两人能顺利“会师”也大感欣慰,“平安,你没事就好。咱们先离开这儿,琢磨着京城经这连串事,总要重新登记人口,咱们到时想法顶个旁人身份,再躲阵就混出城去。”
“好。都听公子。”平安此时有主心骨,喜不自禁。
两人又走几步,他才想起来问:“公子,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
他见李逸气色不错,身上穿戴,举手投足间都不像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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