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臣不敢。”
……
第二次见到沈子义，就是沈家灭门
那
年。永宁四十八年，同样场景同样地点，欺负太子已经长大
，他不再将针对放在明面上，而是引导宫里孩子孤立、讨厌、欺辱。而依旧唯唯诺诺地苟活在宫里。
那天被皇子们几个小跟班，拖到御花园里揍，他们边揍边还手，所以就被揍更狠，没会就鼻青脸肿。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接进宫里沈子义带着沈谊从旁边经过。
脸上是被揍新鲜血迹，沈子义脸上是不知道什
时候沾上干涸血迹，血迹很多，沾在他脸上衣服上，再配上他冷横过来目光，看上去就像刚从地狱里爬出来恶魔。
欺负小孩们被他冰冷眼神凛，当即就被吓着哭着跑走。
只有还站在原地，看着被他牵在手里怯生生望过来小女孩，抬抬唇角。
他又救次，他还是没变，总喜欢牵着那些孤苦之人手。
真好。
要是……他牵着人能永远是，就更好。
那时候不知道沈子义那双毫无温度眼里蕴着怎样生死血仇，也不知道他经历什，才从当年那个做什事都有底气爱撒娇小孩，变成暮气沉沉满腹城府人。
但唯独知道且直没变件事就是——信他。
他要棋子，当。
他要利用人，去。
他要推翻这腐朽朝野，要杀光所有仇人，要报他血仇，那就努力地朝上爬，来当他马前卒，来做他底气。
来……让他重新变得开心。
他不用再屈居谁之下，甚至不用做什人之下，因为早已对他心悦诚服。
动心，给情，却忘记老夫子长吁短叹讲句话——世事无常。
因果循环报应，这次降临在身上。
母妃过不去她心里结，为给老皇帝报仇，杯毒酒自尽在沈子义面前。
她希望为她杀沈子义，知道。
可下不去手。
本质上还是当年那个怯懦不敢言语小孩。
既做不到如母亲愿，刀结和沈子义之间恩怨，也做不到忘记沈子义冷漠无情态度，再和从前样对他。
理解他，却也没办法原谅他。
于是发疯。
闯进沈子义府邸，用杯掺药酒，让沈子义成为身下臣。
既然恨沈子义，却又没办法杀他，那就让他也来恨好。从此他再也不是兢兢战战不敢触碰镜中花、水中月，他再也不是清风朗月让不敢亵渎神明。
把神拉进泥潭里。
要他，和起囚在仇恨里。
要他，永远和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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