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色给看,然后无奈地吩咐下人去再备桌晚膳。
“对,你过来。”梁宴坐回桌边,朝招招手,从怀里掏出本书册,忍不住先软眉眼,对说道:“这是让内务府去整理皇家亲眷中适龄孩童名单,准备在这其中挑个,作为储君,待他加冠,就将这江山托付给他。沈卿以为如何?”
挑下眉,顺着梁宴手里书册看过去。梁宴正当壮年,别帝王都是追求长寿、长生不老,好永久坐稳皇位,执掌朝野。梁宴倒好,年纪轻轻就开始想着过继子嗣、退位让贤。
不太能理解,在纸上问道:“过继子嗣倒是没问题,托付江山是否太早些?这书册上都是些到舞勺之年孩童,不出十年就可加冠,你要那早退位让贤?”
“早吗,如此算来都还有近十年光阴,还嫌太迟呢。要不是皇家亲眷里没有年纪适宜人,早就……”梁宴看看,把嘴里那句“早就甩手不干”咽下去,只说道:“大梁如今内外安稳,虽然体制下还有些隐患,也还有些*臣未除。但十年时间已是绰绰有余,会边培养储君边把这切都处理好。”
“你不是直想游遍人间万里河山,好好做回闲人吗。等到储君安定、山花烂漫之际,便能与你携手归去,漫步山河,好好领略回人间风光。”
时失言,竟无法在震惊和繁乱心绪里理出点言语,来应对梁宴这场猝不及防同游佳梦。
曾在死亡中醒来,迫不及待想要去投胎,甚至路艰难险阻言难尽想要找到那盏长命灯,也无非只是想却这样个活着时候奢求辈子,却到死也没办法实现夙愿。
——想摒弃所有,放身江湖,游历人间,醉酒江南,好好地为自己活回。
其实从未与人谈起过这般梦谈,因为活着时候就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
身为宰辅,百官之首,肩上有黎民社稷重担,有帝王期许和同僚仰仗。只要活着,无论如何,都只能做大梁宰辅,没法无忧无虑成为江上孤翁,恣意洒脱。
后来死,死时候其实松口气,因为放下重担不是件容易事,而死亡似乎是能身轻不再挂念世间唯途径。
哪怕如今命运捉弄,又与世俗绑在起时候,也从没想过,有天,有个高高在上坐拥着这世间万民钦羡、享受着这世间最佳事物人,他会跟说。
“沈子义,陪你去做你想做人。”
皇权不重要,荣华富贵也不重要,知道万民是你牵挂,所以愿意守好这江山,等到天下安定,你心无所念,便放下所有,与你策马同去,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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