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就瞬间领会到,二话不说就牵着手腕在前面替开路,任凭任公子在身后大喊:“兄台!兄台!你还没告诉你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呢?下回怎带你翻墙啊!”
梁宴也置之不理。
他牵着手腕轻柔,生怕疼到似,走远还皱着眉,偏着头边走边问:“怎回事,沈子义,你还好吗?”
“不太好。”
小声说。
换做从前,不,哪怕是现在,如果不是梁宴看不见听不见声音,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来。
从小到大,好像直被人教做要坚强,却从来没人告诉:
沈弃,你也可以示弱。
可是如今听姜湘故事,见有情人分离,看生离死别,就真很想拽住梁宴袖子,跟他说:“梁宴,好疼啊。原来……也是会疼,也是……能喊疼。”
而比姜湘幸运很多,她已经没人能喊疼,没人能诉说当年掉入池塘时她有多冰凉彻骨,有多恐惧悲伤。
但能。
老天给次机会,不,不是天,是梁宴。
是梁宴用他心血给次机会,让能重回这人间,能再看着他担忧脸,握着他手,跟他说句:“梁宴,自戕时候真好疼。”
“脖子流血,心却更疼,是真不想走。”
“没想抛下你,也不想个人踏上黄泉路,也会害怕,梁宴。”
“你呢?你会像任良风思念姜湘那样思念吗?”
“你和那位昭明公主是故人?”长时间沉默让梁宴失去耐性,按照以往他早就蹙着眉心非要逼问出二,但他今日没有。他好像在完全看不见感受不到情况下,还是捕捉到情绪。
他牵着手腕轻轻扯扯,朝摊开手臂:“难过吗?过来。”
“帝王专属拥抱,九五至尊荣耀,可以换宰辅大人个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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