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气冲冲,路走飞快,恨不得把梁宴拽倒,让他摔个大马趴。可无论怎动,梁宴都始终通过那条红绳,握着手腕不肯放手。到车上他也不动,任凭不断地甩手,故意把他胳膊撞到车厢上去。
被连甩几次都撞到手肘之后,梁宴“嘶”地吸口冷气,用力扼着手腕让停下来,在激烈地挣扎中喊道:
“你知道不是想控制你做什,只是求个心安!”
“只是求个心安,沈子义。”梁宴微微低着头,皱着脸,显然是疼不轻。但他很快收敛表情,目光停留在手里红绳上,好半天才抬起点目光道:“求绳开光要注心头血进去,这里面有血,你戴上之后就能感知到你存在。”
他估计是怕还气,顿下又补充道:“就仅仅只是能知道你存在,不会知道你在哪在干什,不会插手你事情,只需要知道你存在就够。沈子义,……”
抄起轿子里书册就向他脑袋砸去。
人这生心头血能用几次呢?
不知道。
只知道梁宴已经用两次。
次为给点长命灯,次为给求固元绳。
他命能有多长?他血又能有多厚?
他空有真龙天子名号,到到底底不过是个会生会死凡人。
凡人是会死……
不是谁都有人愿意用寿命和心头血供起盏不灭灯,像样以魂体存在于世。
梁宴已经没亲没故,这世上没有人会这对他。
他会死。
扬着书册打向梁宴手毫不收力。
在梁宴看不到地方,抖着手,声音轻颤道:
“你怎就不能再恨点呢?”
“你怎就不能……再多恨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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