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内室火炉噼里啪啦声音,就俯在书案上睡着。
不知睡多久,感觉鼻尖直有团毛茸茸东西蹭来蹭去,揉着鼻子睁开眼,就看见件绣着金龙狐皮大氅罩在身上,拱鼻尖泛痒正是上好白狐毛。而原本正对着,直吹寒风门不知何时被人关上,烧着银碳暖炉也被移到近旁,烘整个人都暖洋洋。
刚在心里赞叹声议政殿仆从真不错,午睡这小会都给伺候这妥帖,转头就看见梁宴拿着折子坐在身旁,身上没披外套,深衣上系腰带也绣着金龙,赫然与身上盖着氅衣是套搭配。
“……”
瞎。
想错。
这绝对不可能是梁宴给盖。
呸,什破狐氅,真丑!
梁宴余光瞥见醒来,放下手里奏折,挑挑眉:“哟,宰辅大人醒。再不醒都要觉得……”
梁宴只手绕到后颈,顺着方向撑住桌子,只手轻佻地勾起下巴,趁着还没反应过来,就着这个俯视姿势把困在两臂之间,补完未说完话:
“都要觉得……沈卿是在勾引。”
勾引你二大爷!
反手就把狐氅掀起来,劈头盖脸把梁宴脸捂上,顺带狠狠地推他把,让他撞到摆着花瓶架子上。然后厌弃地擦擦自己下巴,拍拍有点散乱衣服,坐直身子,仿佛切都没有发生过。
“呵。”梁宴踉跄地撑下地,很快稳住身形。他抓着那件狐氅,挑下唇角,下刻就用那件从正面把裹个严严实实,顺带飞快在颈后系上衣带,把想要挣扎手拿氅衣团。
“以下犯上,沈大人倒是把这点做愈加炉火纯青。”
议政殿很安静,殿内太监宫女不知道什时候都散尽,整个大殿只能听到和梁宴声响。没人看着也懒得跟梁宴维持和平假象,当即蹬腿,照着他盘起腿踹脚,把手挣出来就想去扯桌案上书册砸他。
和梁宴斗法十几年,对彼此套路都熟悉不行,梁宴早就知道惹恼会拿东西砸他,起身就把手腕扼在桌子上。
整个案几因为和梁宴拉扯变凌乱不已,批好和没批过折子混在起,掉落满地。扫眼,憋住满腔火气,动动手,道:“放开!这些都是明早就要发回去批文,你今天批完吗你。”
“假如宰辅大人没有偷懒打盹,睡上三个时辰,想现在们早就已经批完。”梁宴依言放开手,却在活动手腕时候俯身在唇上啄下,然后飞快撤离开,没事人样去捡地上奏折。
“你!”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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