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听到接触到事实。
“知道怎处理。”段久点点头,“会如实向陛下转达你托梦给事。”
“……托梦什,还有拜托你帮查事,都不要告诉梁宴。”感受着环绕着白雾,觉得自己应该还有点时间再说两句话,于是又补充道:“与梁宴水火不容是,死也水火不容。你以前怎理解和梁宴关系,现在就照样怎理解,不要指望死就与他握手言和,不可能。”
“沈兄,单做朋友而言,得告诉你,在你离开这些天里,陛下……好像真很难过。从前觉得他对你感情过于复杂,但总归是厌恶占上风。可这两天,竟然觉得,他对你还是有情谊。而且听说……总之陛下对于你谢世这件事,好像有些不太能接受,总觉得他,过于偏执。”
段久表情有些复杂,他以前站在阵营,或多或少受影响,并不太喜欢梁宴,如今却不知道听说什,竟然向着梁宴说话。
“你与陛下也针锋相对十几年,如今算上是尘埃落定。既然能托梦,那这些年间倘若有什误会,也可借此机会说清楚。”
“误会?”呵声笑出来,烛光不知被哪里来风吹得摇晃,把笑映照格外冷。
“和梁宴之间最大误会就是,”笑起来,连带着整个身体都生疼笑起来。“从来都不存在误会。”
“血海深仇是真,刀光剑影也是真,刀刺在他胸口时候是真想让他死,他掐着脖子时候也是真想让咽气。”
“他与有情谊?什情谊呢?”周遭白雾开始如上次般渐渐变成屏障,却顾不上疼,只看着段久笑道:“二十年前塞北十万将士尸骨已经明明白白告诉,皇家人到底有多薄情。段久,你忘吗?十四年前那杯掺着毒酒,可是亲手递给先帝。”
“仲平啊,记得你为官第天就告诉过你,收起你那泛滥同情心。掌权者,千万不要对你敌人心慈手软。”
白雾化成坚硬屏障,开始如利刃般刺进身体。在被梦境弹出来前,听到段久重重地叹口气,说道:
“只想你不留遗憾。”
遗憾吗?
想。
遗憾太多,可已经不在乎。大仇得报,亲手送仇人们去西天,该结都结,欠梁宴梁宴也早就从身上扯平。耗费身心血,让大梁百年内能再不起战火,让这天下清平,再也没有像当年般孩童举目无亲、流离失所。还看着沈谊平安长大、嫁人生子,幸福美满。
已经无心愿,至于那点微不足道遗憾……
想起衣冠冢前伸向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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