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不会看出什来吧。
心里微微提着口气。梁宴是个极其聪明人,他小时候不受宠,在先帝眼里几乎是个透明人,连皇子们读书场地都没资格去,到束发之年也没正经读过几本书。但当年他登基还没多久,无论多晦涩难懂文章经艺,多话里藏话奏书章本,只要稍加提点二,他就能瞬间参悟其中道理。
无法保证他没在勾画鬼神之说里看出点端倪。
藏书阁主管被人带上前来,扑通声跪在地上向梁宴求饶:“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啊!”
梁宴坐在烛火处不说话,苏公公揣度着他脸色,给跪在地上人巴掌:“腌臜玩意,在陛下眼皮子底下也敢偷懒,小命是不想要吗!陛下有话问你,问你什你答什,知道吗?!”
跪在地上人不住地磕头:“是,是!”
梁宴没抬眼,敲敲下人给他准备热茶,问道:“这藏书阁,近日里可都有谁来过?”
“近日……”主管在地上发着抖想想,答道:“近日无人来过啊陛下。”
梁宴手里茶杯盖“啪嗒”声落下去,主管浑身个激灵,头磕愈发响:“真无人来过啊陛下,奴才们虽然都被闹鬼传言所惊不敢入内,但这书阁门口奴才却是日日都守着。除上月宰辅大人进来过次外,再无人来过。”
哦吼,天助也,都忘还有这回事。
上月为查江南洪涝治理方法,是来过次藏书阁,只不过查到中途没熬住个不留神睡着,直到傍晚才离开。
这不妥妥好借口嘛!
梁宴眉头微微皱起来,在那墨迹未干书册上看半晌,又问道:“上月?上月墨迹,此月也会未干吗?”
“是……是会。”藏书阁主管头也不敢抬,连忙补充道:“墨迹般干得快,可藏书阁较为偏湿,前些日子又下场大雨,偶有墨迹未干情况,也是正常。”
“正常……”梁宴摩挲着手里茶盖,看不出在想些什。
楼梯口又传来响动,闻声望过去,段久正被人领着走过来。他扫眼跪在地上人,并未说什,只是朝梁宴走去,拱手道:“陛下。”
“段大人。”梁宴放下茶盖,转而用只手抵住脑袋。梁宴表面功夫向做得很好,他从不要求臣子们在私下场合对他行跪礼,也往往对臣子们礼遇有加,当然,对除外。但他这回没看段久,也没叫人给他赐座,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淡淡来句:“你相信鬼神之说吗?”
“咳咳咳咳咳。”
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阵气短。无论咳多大声,在场人是听不见,只有旁边两只小鬼朝投来疑惑地瞥。
姜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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