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恶心……”万重为嘴唇惨白,眼神也渐渐涣散,极其虚弱地靠在时温肩上,没动静。
“万重为!”时温叫声,听见自己停瞬心跳声。
急救室里,医生进进出出,气氛诡异而紧张。
时温靠在走廊椅子上,唇角抿着,肌肉紧绷。时间流逝很慢,又很快,等到医生再出来,告诉他病人没有生命危险,他提着口气才落下来,全身酸麻后知后觉袭来,仿佛生场大病般心力憔悴。
医生大概是看他神情恍惚,贴心地又讲遍病人情况:因头部受到外力打击所致轻度脑损伤,醒后可能会出现短暂意识障碍和近事遗忘,缝合后无需特殊治疗,卧床两周后即可恢复良好,期间切记用脑和劳累。
万重为还昏迷着,躺在病床上,头上裹层厚厚绷带,两道浓黑眉毛微蹙着,和平常深入人心稳操胜券形象不同。
原来这人也会流血,也会脆弱。
时温坐在病床前,乱糟糟脑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原本各自过活两个人因着这场意外又撞到起,万重为躺着,时温守着,角色转换诡异而莫名。要说半天前,时温绝对不会想到自己还能这平静守在万重为身边。他进而又安慰自己,这人因为自己受伤,哪怕是个陌生人,也该送到医院来守守。
自从来医院,确切说从把万重为送上急救车,他身边就没有个人。助理、朋友,甚至和他坐在同个包厢那些商务人士,齐刷刷不见人影。
陪着只有个时温。没办法,万重为就算晕过去也死死拉住时温手,生怕放走这个始作俑者。只有个工作人员模样人,火急火燎跑到急救车前嘱咐时温:“麻烦您送景总去医院,医药费帮忙垫下,先处理下警方问话,立刻过去。”
说罢不等时温反应,砰声关上急救车门。
病床旁边操作台上放着手机和手表,都是刚才急救时从万重为身上取下来。
电话刚才就震个不停,时温犹豫下,在电话又次震动时接起来。
是那个工作人员,事无巨细询问万重为伤势和情况,听说人没事,松口气。大概个小时后,那人出现在病房外。
据他讲,景先生这次是独自过来公干,没带人,而且他也只是接待方负责人。至于包厢里那些人,是单纯商业客户。言下之意万重为如今是个孤家寡人,身边没人能指望得上。
他同时给时温还原下现场。
“当时很混乱,事发突然,那个人,哦,就是你同事,不知道怎就动手。对,他先动手,监控已经查清楚。当时你被挤到外面没看清,这个人可真够猛,酒瓶就砸景总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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