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不考虑这些了。”时温脚步有些沉。他今天穿得多,走路有些累,心里总有点奇奇怪怪的不安。
他曾经从那片足以让人溺毙的泥潭中挣扎着逃出来,身心被消磨地只剩一口气可活。半年了,那段时日似乎已经渐渐远离他的生活,他仿佛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万重为以及洛水居的一切,都被尘封在遥远的地方。
他在努力向前走,希望走得更快一点,这样噩梦就追不上来。
他也确确实实不愿再谈恋爱。他没法想象再去爱一个人是什么样子。他有时想,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也不错。
“别想了,顺其自然吧。”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梁明照后悔提起,便聊起来项目上的一些事转移话题。两人说着说着便走到了公寓门口。
时温从厚重的羽绒服里艰难地掏出钥匙,拿在手里晃了晃,传来叮咚脆响。
两人正要进门,时温突然停下步子,回头望了一眼。
“怎么了?”梁明照问。
“师兄,你有没有觉得有人跟着我们?”
梁明照看看空无一人的街道,说,“没有啊!”
时温摇摇头,心想可能自己多心了。这段时间,他总是觉得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有一种被窥视的不安全感。但又没有实证,只好归结于自己疑神疑鬼。
直到他们开门进了楼道,彻底看不见身影,不远处路边的树后才缓缓走出来一个人,目光沉沉地盯在那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