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素死灰复燃,反冲心脉。
沈遇竹温声道:“前辈若能留下条命来,再去拷问您家里那个不肖子罢。”
秦俣人怒喝声,长身,bao起,直扑二人而来。这箭矢上药只是诱发她体内蕴藏毒性,但秦俣人急火攻心,哪怕强运功体、受毒性反噬,也要与二人拼个你死活。沈遇竹与雒易堪堪避开,直奔洞穴出口冲去。
秦俣人冷笑声:“想逃?没那容易!”
她虽身负重伤,身手仍旧不俗,几个起落便追到二人身后。**内狭长逼仄,雒易攥着沈遇竹发足狂奔,但见前方堂皇冰窟之内那具大鼎,心生计,纵身跃,冲到鼎前,提起鼎盖,甩向身后穷追不舍秦俣人。
秦俣人本要冲出**,被呼啸而来青铜鼎盖迎面袭来,伸手格挡,将鼎盖随手打回去。那鼎盖撞在冰穹顶之上,只听“咔擦”声碎响,顶上冰棱哗啦啦碎裂下落。
秦俣人浑身凛,心道声“不好!”正要全力奔出**,却被沈遇竹弩箭连发,迎面攻来,只得仓皇错步闪躲,半步前进不得——正在这瞬之间,雒易已抓起鼎足,灌满劲力,朝着秦俣人所在洞穴**狠狠砸去!
那百斤铜鼎“砰”地撞击在冰面上,霎时,本已碎裂穹顶绽开条裂缝,“噼里啪啦”绵延不断,愈裂愈长,终于哗然坍塌,冰棱雪屑纷纷扬扬哗然落下,将那方狭小洞口封个严严实实。
雒易把攥住沈遇竹手,低道:“这困不她多久,快走!”
二人奔到出口处,以匕首插入冰面上,循来路路攀上冰梯。但听得身后秦俣人,bao跳如雷,将冰墙砸得砰砰作响。不会儿,那咒骂声歇,却换成声声尖利刺耳吟啸,似乎在召唤着什,不多时,阵窸窸窣窣异动声传来。
他们攀着冰面往下望,但见满地蜘蛛、毒蝎、蚁虫自四面八方汇集中央,簌簌飞快爬动,朝二人围拢而来。俯瞰之下,竟如波又波青紫波浪,翻涌着吞魂噬魄忘川之水,沸腾着阵阵腥风,旦坠入其中,便是筋溃肉烂、尸骨无存!
二人不敢稍歇,手足并用,好容易迅速攀上冰面。沈遇竹连声唿哨,外头静候已久骏马奋鬣奔来。雒易提起脚踩碎爬到足下蜘蛛,正欲上马,忽觉膝骨阵刺痛,双膝软,几乎跪倒。
沈遇竹把扶起他,甩出箭,将趁机近身尾银瘢黑蛇钉在雪地上。雒易心知这是方才被秦俣人番摧逼,功体受损,引得膝上旧伤复发。他不愿拖延,咬牙硬抗下伤痛,拉住缰绳翻身跃上马背,又将沈遇竹拽上来。
茫茫雪野狂风呼啸,毒虫攻势稍稍被阻遏,却仍有几只毒虫抖颤鳞翅在身后穷追不舍。只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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