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听说秦王善于演奏秦地乐曲,请允许献缶给秦王,请秦王敲缶,借此互相娱乐吧!”秦王发怒,不肯敲缶。蔺相如走上前去,献上瓦缶,趁势跪下请求秦王敲击。秦王不肯敲击瓦缶。蔺相如说:“如大王不肯敲缶,在五步距离内,能够把自己颈项里血溅在大王身上!”秦王身边侍从要用刀杀蔺相如,蔺相如瞪着眼睛呵斥他们,他们都被吓退。于是秦王很不高兴,为赵王敲下瓦缶。蔺相如回头召唤赵国史官写道:“某年某月某日,秦王为赵王击缶。”由于蔺相如强硬勇敢,直到酒宴结束,秦王始终未能占赵国上风。
这夜沈遇竹独自在房内收拾行囊,听到叩门声响,打开门来,毫不意外地看到那双悒郁不悦碧蓝眼睛。
沈遇竹挑挑眉:“以为将军军务繁忙——”
雒易颇傲慢地扬起脸来:“饭后消食,顺路转转。”
沈遇竹忍俊不禁,道:“果然‘马无夜草不肥’,这都快丑时,将军这顿饭吃得可真够迟。”他侧身将他请进房内,道:“卯时便要出发,实在没有空暇接待你,请随意坐罢。”
话虽如此,踏入房内才发现满地箱箧器物摆得满满当当,简直没有落脚之处。雒易转两圈,自去小榻上坐下,托着下颌看着沈遇竹来来回回地拾掇行李。他拿着随身只长弓在两只木箧里比比,小装填得太满,大又嫌笨重,不由发会儿怔。雒易冷不防开口道:“用那个大。”
“确实够大。”沈遇竹自语道,“这都装得下你。”他脑海中浮现起自己将雒易塞进箱子里打包带走场景,禁不住哈哈笑出声来。
雒易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顿顿,道:“还是派两队兵勇乔装成镖师,随你们同行罢。”
“不必。端木氏亦有可靠护卫。将军手下娴于弓矢士卒还是放在战场上更能发挥效用。”
雒易沉默半晌,又低声道:“这几日因为药性反噬……夜里有诸多不便,所以才加强守卫……”
沈遇竹在箱沿后抬眼望他眼,笑着说:“哦,也猜到是这样。总不可能是因为你担心看到你那副受尽折磨样子而心疼,才故意避而不见罢。”
“……”雒易冷淡道:“你用不着心疼,是咎由自取。”
沈遇竹慢条斯理地叠着件裘衣,微微笑道:“不错。求仁得仁,复有何言?天下诸般金玉良言,也敌不过‘愿意’这三个字。”
沈遇竹这幅从容自若做派雒易是见得多,今夜则显得尤其地造作和可恶。然而他看见他叠起那件裘衣毛色颇为陈旧,却又忍不住烦躁道:“那是猴年马月传下来袍子?赶紧丢,从那儿拿件银狐裘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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