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有点老花，眯着眼睛看
好几眼游子意。然后她看到他身后
谢东城，跟他打招呼：“东子，你带女朋友回来啦？”
谢东城腿迈到
半顿住，尴尬地笑：“奶奶，不是啊。他是男。”
显然老太太耳朵也不太好使：“啊？湖南啊？湖南好啊，辣！”
游子意过去二十五年人生里很少感觉到尴尬，除此时此刻。
“
们出去吃个饭，奶奶你在家好好啊。”谢东城连忙搪塞过去，带着游子意往楼下走去。
老太太倒也好心，站在楼梯扶手处，往下喊道：“东子，请女朋友吃点好啊。别省钱。”
游子意走在他身后，看到谢东城耳朵下红透。红色顺着耳朵根蔓延到后脑勺，像颗烧熟铁蛋。
游子意被心里这个比喻逗乐，没忍住笑出声。
谢东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怎
？”
“没事儿。你挺有意思。”游子意站在上级台阶上，伸手推推他肩膀。
谢东城好像被这种自然肢体接触吓跳，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往下走。缓好几秒才没顺拐。
走出小区后，谢东城倒好像真把老太太话听进去，特地找家环境还不错餐厅。
“请客好。”他转头看向游子意。
“不行。住你房子，怎也该付钱。”游子意没有理会他话，拉开椅子坐下去，拿起菜单看起来。
“真不用，下回你请好。来家招待你应该。”
游子意也找不出其他理由，而且他现在确实已经山穷水尽。
菜上齐以后，游子意从随身包里拿出包消毒湿巾，仔细地把碗筷擦遍。他有轻微洁癖，有些难以忍受餐厅公共餐具。以前家里有管家和阿姨，都会在餐前把所有餐具高温杀菌遍，免得惹他不高兴。
擦完自己餐具后，他抬眼朝谢东城挑下眉毛。
“嗯？”谢东城有些不明所以。
“给你擦擦。”游子意伸手就握住他面前玻璃杯，结果谢东城没来得及松手。两人手指碰到起。
游子意手指有些凉，指腹又很柔软。谢东城手比他粗糙很多，两个完全不同皮肤质感摩擦到起。
轰——
瞬间，游子意就看到面前这颗铁蛋又迅速烧红，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
不知道为什，游子意居然起点逗他心思。他探过半个身子，越过餐桌，凑近看着谢东城眼睛：“没摸过男人手？”
谢东城眼神木怔怔，焦点似乎停留在游子意嘴唇上，动弹不得。三秒后，才磕磕巴巴地说：“不是，那个……”
游子意看他大脑都快死机，缩回身子坐进椅子里，不再逗他，只是笑着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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