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至半路，方醒打来电话，问起林妍霏
事。
“你消息挺灵通啊，刚就在
家吃饭呢。”
“妈你还不知道？没事就爱瞎凑热闹。你在开车？那长话短说吧，”方醒顿
顿，“听妈说，两位老爷子有意撮合你们俩，你……打算怎
办？”
邹斐笑：“有什怎办，你怎还那爱操心。”
方醒也笑，骂他：“还不是你和杜昊屁事最多，小时候就要替你们操心，欠你们。”他笑完又叹口气，道，“都是老朋友，不想弄得以后连面都见不，不管哪
边，你都好好说，不然照揍不误，最后这句是郭敖说。”
“操，郭敖他老人家都知道？！还有没点隐私？行行行，心里有数。”邹斐突然想到什，连忙叫住方醒，“哎等等，先别挂！问你，你有没报社或者出版社朋友？”
“有吧，好像有个是做这行业，你什事？”
“也不是什大事，帮忙问下明年招不招实习生，有什要求，看丁博对这个行业挺感兴趣，招话让他去试试。”邹斐被方醒笑得有点不好意思，将车窗打开条缝，让冷风吹进车内，“说正经事，别笑得那恶心。”
“怎恶心，那叫欣慰笑，行，明天帮你问问，现在太晚人都睡，你自己开车小心，明早八点别迟到啊。”
“知道。”
邹斐是赶在零点前到家，客厅里片漆黑，倒是房间门缝下还透出丝光亮，他脱下大衣朝房间里走，丁博半靠在床背上，手里拿本书，已经歪着头睡着。邹斐走过去抽走那本书放好，俯下身将他吻醒。
“……嗯？你怎……唔……”丁博声音消失在粘腻亲吻声里，他睡意还未全消，这会儿闭着眼由邹斐攻占他唇舌，双手虚虚地搂住邹斐脖子。
“不是让你当面和说吗。”邹斐托着他脖子，把他塞进被窝里，撑着手臂继续吻他。枕边手机里突然传出“嘀嘀”闹铃声，邹斐抬起头，眼中翻滚情绪像是喷薄而出滚烫熔浆，又像是冰川融化后潺潺流水，他看着丁博，低声说，“新年快乐。”
丁博还不知道邹斐此刻在心里做下什决定，他只知道邹斐脸上神情是他没见过，让他内心感到无比悸动，他抖着声道：“新年快乐……本来想等到零点给你发微信，结果睡着，对不起。”
丁博也曾有过想要生活，过生日时候，过年时候，他希望爸爸病快点好，有天回家能看到妈妈，爷爷奶奶不用去借钱，讨债人也不再上门威胁，可自从梦想个个破灭时，他就知道那样生活再也不会有。认识邹斐前，节日对他已无任何意义，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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