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慢慢站起身,边还在揉眼睛:“是。”
邹斐呼出口气,低声骂他:“你他妈没事半夜三更蹲门口干什?!”
“等你回来……”丁博估计是真睡迷糊,声音里还透着点鼻音,他又使劲地揉揉眼睛,才从裤袋里掏出个什,刚想递给邹斐,就看到倚在他身上娄栋,不由得愣,“、想……”
“你等等,先把这头猪扔进去。”邹斐打断他,咬着牙把睡成死猪娄栋扛到上铺,中途还差点被娄栋从扶梯上推下去,气得狠狠踹他脚,“操,猪都没你沉。”
出来时候,丁博仍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门口等他,瘦削身体在昏黄走廊灯光下被拉得又细又长,摇摇晃晃地左右摆动。邹斐甩甩头,意识到那是自己在晃动。
“说吧,什事非得大半夜。”
“这个,送给你。怕你明天就回家。”丁博把手中东西拿出来,是个皱巴巴信封。
邹斐看到就笑,他喝酒,嗓音听上去沙沙:“什玩意儿,别告诉是情书啊。”
“不是,”丁博拧起眉,有点急,“是门票。”
邹斐长得高,丁博得微微仰起头才能对上他视线,他眼皮有点肿,眼里因为困意布着血丝,还浮着层水汽,鼻尖有两颗细小汗珠,就连嘴唇都似乎红得触目。邹斐低头看着,突然觉得这张平日里寡淡无奇脸此刻竟然显现出几分生动,他意识有些断片,酒后劲完全冲上大脑,眼前甚至出现重影,连丁博声音都是带着回音。
邹斐突然抬起手,摸向那其中张脸:“你这儿……怎长颗痣?”
手指与皮肤相触那刻,两人都惊,瞪大眼睛面面相觑,彼此手都还放在半空中来不及收回。
邹斐很快反应过来,猛地收回手后退两步。
操!他是不是有病,没事摸人家干什!
阵尴尬沉默,谁都没有讲话,安静得甚至能听见屋里娄栋呼噜声,最后还是丁博先开口,他把手中信封又往邹斐胳膊上顶顶:“也不知道为什长痣……这个你拿去吧,先走,晚安。”
最后那声“晚安”轻得仿佛是呓语。
邹斐有些记不得当时说什做什,只知道自己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躲进寝室。
他冲完澡,躺到床上,突然有些睡不着,窗外初夏知声闹得他心烦,他反手在娄栋头上扇掌,耳边那高高低低呼噜声也终于停。他又翻几个身,最后猛地起身将那皱巴巴信封拿来,抽出里面东西看,是张演唱会门票。
起初他不明白为什是门票,后来才想起自己好像有次在朋友圈提到过,也不是真有多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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