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忍眯着眼睛打量徐仲楷会,说:“爸爸是个瘸子,你有这理想得先把腿打折,你看看是你自己动手还是动手?”
徐仲楷讪笑着站起身,说:“去公司。宝贝儿晚上见啊。”
虽然《湮灭》提前周杀青,任忍却没能休息多久,他抽空去看几次小软,把原先照顾过任洪文玲姐重新请回来照顾小软,毕竟老熟人用着放心。卢斌跟刘红珍摊牌,两个人据说是打架,刘红珍把卢斌额头砸破相,自己当然也没得什好处,总之散场不甚体面。任忍给刘红珍笔钱,让她先安心照顾小软,等小软好起来,再想办法给她盘间店面做点生意。
这天下午徐仲楷出差,任忍晚上也要赶飞机去补拍之前因为卢超吸d停拍电影。临走前,任忍坐车去任洪文墓地。K市以前墓地都是在西山那边,任洪文想跟父母葬在起,便只能待在那有些破旧墓园。任忍摆些贡品,也不知道该说些啥,好像从很久以前,他跟任洪文就没什可说。活着时候没有,死后更没有。
隔着几米还有对夫妇来扫墓,任忍本来想开口对着墓碑说话,却觉得这太傻,最终放弃。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你在那边好不好?腿脚还疼吗?投胎吗?投胎到好人家吗?在这边很好,你也不必太担心。接下来有些忙,说不上什时候有空再来,先跟你说声。你想让做事没做到。有路,你有你路,们都好好,来世就不做父子吧。”
墓园里有只寂寞老鸦,扑棱棱飞走,那对夫妇边收拾枯萎花束边窃窃私语。
任忍压低帽子,脚步利索地穿过大大小小并不致墓碑。
《黎明》剧组大多数工作人员都是之前工作人员,因而没需要多久磨合工作迅速走上正轨。代替卢超周文煜爱交朋友,在剧组里逗逗乐乐,氛围倒是不错。虽然跟周文煜对手戏不多,任忍每天在片场也跟着傻乐,然后把段子攒下来,晚上打电话说给徐仲楷听。
他现在不像之前那样有诸多顾虑,有话就说,实在忙也要打个电话——当然徐仲楷也是这做。中途徐仲楷偷偷跑来探班次,缱绻两夜舍不得走,任忍只好请假半天,送粘人精徐仲楷去机场。
“送你送到小桥外,有句话儿要交代~”任忍哼着歌,笑着看徐仲楷。
徐仲楷万分娇弱地趴在任忍肩头:“交代啥啊?”
“路边野花你不要采~”任忍警告地看徐仲楷眼,“据说接下来全是应酬?嗯?”
“应酬都是祝羽去,可老实。”
司机杜大宝浑身抖,默默把车里CD声调大。
“你什时候回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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