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何况,小忍红了,哪会在乎这点钱。你想开点,不用太执着。”
“我问你个事,”任洪文沉默了一会,“你们徐老板是看上小忍了吗?”
“哟,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被雇来的不好瞎议论雇主的。”
任洪文闭上了眼。太窝囊了,活着的时候让孩子没有一天活得松快,临老了还要靠一个看上自己儿子的男人请来的人照顾。你让你儿子像个女人一样被人骑!你不是人!这个念头挥之不去,任洪文痛苦地蜷缩在被子里,流下了眼泪。
任忍把副驾驶的座位调得很低,舒服地半躺着。阳光透过车窗的贴纸照进来并不刺眼,空调的凉风吹得人很惬意。
他像一只餍足的小猫。不知不觉解除了防御机制。
徐仲楷开车的间隙扫了他一眼,说:“上次打电话,还是要跟你道歉。”
“你每次开这个车都要跟我道歉吗?”任忍闭着眼睛懒洋洋的。
徐仲楷愣了一下,发现之前骗任忍说自己是警察那次,也是在这辆车上道歉的。自己顿时也笑了。
“而且你也没什么好道歉的啊,你说得很对。”任忍睁开眼睛,“何况我还欠你钱呢,既然你能介绍工作机会给我,让我早点还清债务,这不好吗,我又不傻,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徐仲楷说:“那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随便什么意思吧,反正我没有生气,你不用老道歉。”
“我只是关心则乱,语气冲了点。”
“啊,关心则乱。”任忍坐直了,歪头看着徐仲楷的侧脸,把“乱”字故意念地很重。
徐仲楷感觉到了这目光,侧过脸瞄了一眼,觉得心里毛毛的,不知道哪根筋又想脱离大脑裸奔,莫名地紧张起来,心跳都快了两拍,脑子果然乱了。
如今天气热,山庄的户外活动都让人提不起兴趣。徐仲楷提议一块在室内游泳,任忍说:“我不会游泳。”
“那更要学了啊。”徐仲楷说这话的时候,心思真的很单纯。他就是纯粹地觉得游泳是人必须掌握的生存技能。但是在任忍耳朵里意思总有点怪。
两个人换了山庄里准备的泳裤,先去简单冲一下身子。山庄里连冲澡的地方都是一人一个大隔间,完全互相看不到,也就避免了一些尴尬。
等到两个人出来之后,才发现今天游泳池里几乎没人。
徐仲楷说:“我们还是要热身一下,不然待会腿可能抽筋。”
于是任忍跟着徐仲楷做了一些拉伸运动和抬腿。
徐仲楷一转脸就能看见任忍全身上下都好白啊,啊,真的好白啊,白到他眼睛好像都花了,像得了雪盲症。
徐仲楷心里有鬼,刻意不看任忍,说:“差不多了,我们可以下水了。”说完他一个猛子扑下去,先游了两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