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以朝吓跳。
谈妄走过来,“梦到砚清吧。”
陆以朝抿唇不语,苍白脸颊有些泛红。
“听你直在叫他名字。”谈妄说,“反向标记正常反应。”
“不是。”陆以朝撑着身体坐起来,有点头晕,“没有被标记也会梦到他。”
谈妄挑眉,好吧,较真。
陆以朝坐起来后还在走神,慢慢问谈妄:“你是心理医生。”
谈妄点头:“对。”
“直以为不够爱祁砚清。”陆以朝抹把脸上冷汗,“可又明明真很爱他。”
“会有这种人吗?爱时候直只有伤害,真爱个人不可能舍得伤害他吧。”
谈妄看着他样子,很痛苦,自责、自厌,茫然无措。
很长段时间里砚清来找他做心理治疗时候,也是这痛苦。
他们痛苦更多偏向于知道自己做错事,他们自责愧疚,觉得自己没错就该那做,可又认为自己大错特错。
谈妄看着他,“陆以朝,首先要学会好好说真话。你和祁砚清,你们两个都需要学会。”
陆以朝失神地坐着,好好说真话。
谈妄轻轻笑,陆以朝比砚清更好突破。
砚清倔脾气是几年都挖不开点破口。
谈妄说:“砚清腺体检查报告出来,你要看看吗。”
陆以朝立刻点头,掀开被子下床急忙走过去,“情况怎样?他昨晚特别不舒服,那场舞太累。”
谈妄:“身体还在恢复中,现在肯定不能跟之前比,而且也不能保证完全恢复到从前。”
陆以朝艰难地动动喉咙,没能发出声音。
谈妄说:“跳崖时候还伤脚,也没有及时复健,后来是药敷段时间,你们分开后他就没再继续。现在他还能跳成这样已经算是奇迹。”
陆以朝彻底说不出话,悬崖那件事,他辈子都对不起祁砚清。
谈妄说:“不过真要说不愧是砚清,他很强,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昨天那场舞在现场看,着实惊艳。”
“直到昨晚才听懂砚清话,他宁愿绚丽死在台上,也不要平庸地活着。”
陆以朝应声,“他可以更好……会想办法养好他身体。”
谈妄笑起来,“他叫哥,那是有立场多说几句。你说照顾他,还是先把你自己顾好再说吧,不想过几天又听到你失控用信息素刺激到他。”
陆以朝没再说这个,说再多也没有意义。
他穿好外套把药装好,随口问句:“你昨天也在现场?怎没跟他们说。”
“买票看,和楚星起。”谈妄说,“也怕出意外,在现场还能放心。”
陆以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和楚星?”
谈妄收好病例锁在抽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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