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太安静,昏暗中偶尔亮起车灯,灯光从某个方向直直射过来,车轮撵过水泥地面摩擦声都那清晰。
陆以朝过快心跳都仿佛有回音,在身体里回荡震颤。
过很久,陆以朝看向谈妄,深邃目光藏敛着情绪,声音很低,“和你有关系?”
谈妄听这话反而笑,往车头靠,眉眼间严肃情绪淡去很多,“不敢回答啊。”
陆以朝偏头盯着某处,“要问什就快点问,不跟你废话!”
他越急躁,谈妄就越淡定,递给陆以朝支烟。
陆以朝刚点着烟,就听谈妄说:“人神情要比言语来得更真实,有时候说出口话反而没什意思,所以你回不回答都无所谓。”
陆以朝脸色煞白,闷声抽烟,白雾散在他脸边,“那你真喜欢他?你们什时候……有感情。”
“谁不喜欢祁砚清。”谈妄语气轻描淡写,带着成熟男人游刃有余。
他轻弹烟灰,转头笑着问陆以朝:“他高二时候就很迷人,明艳高傲,不可世,很难让人不喜欢。不是吗?”
“们可不是高二才认识。”陆以朝眸光阴戾,语气咄咄逼人。
“哦。”谈妄点头,“那又怎样?生病还不是不要你。”
“咳咳咳咳……”陆以朝被烟呛住,扶着车头剧烈咳嗽起来。
谈妄往车里看眼,确定人没醒过来。
才又和陆以朝说:“看你好像还不明白,祁砚清决定放弃东西,就是真再也不要。你现在和争论能得到什结果吗。”
陆以朝脊背稍弯,佝偻着身体,碎发搭下来,阴影挡住他眼神。
他手有些抖,又抽支烟咬在嘴里,按着打火机指腹苍白,冒出火舌。
“陆以朝,如果不是你标记他,你应该早就没有机会见他,他现在身体虚弱,除心理方面慰藉,实实在在疗伤更是关键。”
陆以朝说:“知道,他现在睡着,去安抚他,等他醒就走。他在哪儿?”
谈妄:“你知道砚清失眠很严重吗。”
“失眠?”陆以朝拧眉,“不可能,他睡眠直挺好,他在身边从来不失眠……”
谈妄却冷静地看着他,“砚清失眠毛病已经有七八年,不能长期服药怕对身体有影响。”
陆以朝眼神愣怔着,脱口而出:“那他怎在身边就能睡着……”
“是啊,为什呢。”谈妄反问,“为什他唯独在你身边能睡着。”
陆以朝身体晃下,撑着车头。
他回想着过去,祁砚清跟他在起时间总在睡觉,车上、沙发上,参加活动后台……很多地方,祁砚清都是秒睡。
周简说过好几次祁砚清失眠,他直觉得是假话,因为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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