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没有人影。
积水渐湿
陆以朝
裤腿，雨披帽子早就掉下去，人就在这里可他就是看不到。
他不停地喊祁砚清名字。
他什
都不求，什都不计较，他不折腾，他全都不要……
他就想带祁砚清回家。
“祁砚清！祁砚清！祁砚清——”
这三个字歇斯底里，穿过层层雨幕。
另
边，祁砚清漫无目地走着，浑身都被雨浇透，很冷，他被雨水呛得重咳几声，身体发软没力气。
……他去哪里好。
他站在原地愣好久，看着离得好远海面，蹒跚地往前走着，他好像开始就是坠在海里，回去好。
他走得很慢，没什力气，脚下很软。
面前院门忽然打开，有人在门口扔袋东西。
扔垃圾大婶不高兴地冲里面说：“都让你放坏！烂透都！浪费粮食。”
院门被重重拍上，祁砚清盯着地上那袋垃圾看。
他走过去蹲下，雨滴敲着塑料袋发出很大声音，霹雳吧啦好吵。
他看着里面东西，全部是切成块水萝卜，变黑，脑海里忽然响起说话声。
“看你喜欢就给你拿点……”
“给你腌好些水萝卜，有酸甜辣，你空过来吃……”
祁砚清呆滞眼里水雾蒙蒙，他拿起块放进嘴里慢慢嚼。
太多吃不完，他边吃边往出拿，这个不能扔，他想拿到海边。
“祁砚清！”陆以朝嗓子喊得直冒血气，到底在哪儿！
“祁砚清你在哪儿！祁砚清！”他对着四周吼着，再往前就是海……手机还没动静，他们也没找到人。
“祁砚清——”陆以朝又往前跑几步，雷声大得惊人，瓢泼大雨往下倒。
他继续往前跑，目光快速掠过眼前切，紧接着脚步猛地顿住，他目光迟缓地往后退，退到墙边那个蹲着身影上，身体下子就没劲，眼睛胀热酸涩。
“……祁砚清。”这三个字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全是哽咽气音。
他疾驰而过，水花飞溅，那个背对着他瘦小背影，他不可能认错人！
“祁砚清！”陆以朝猛地扑过去抱住他，祁砚清个不稳被扑倒坐在地上。
怀里水萝卜撒地，陆以朝也起摔在地上，哭得说不出话，用力抱着他，把他往怀里按。
你还活着。
还活着。
祁砚清缓缓后又去捡萝卜，他挣扎地推着陆以朝，拍他肩膀。
陆以朝松开他，把雨披脱下来给他穿好，戴上帽子，“终于找到你……”
祁砚清不看他，将人推开些后就把滚在泥里水萝卜捡起来。
然后陆以朝就看他把脏东西往嘴里塞，他把拽住他手腕，眼睛瞪得很大，“祁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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