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一分一秒都在碾碎人的骨头。
陆以朝烟瘾越来越大,白天找人,晚上上网刷新闻。
搜索祁砚清,大部分人都在骂他,话很难听,但都是之前的事。
没人讨论现在的事,也没人再发过偶遇祁砚清的照片。
陆以朝躺在床上,他怀里抱着一件祁砚清穿过的衣服,闻着上面淡淡的玫瑰香气。
他说过很过分的话。
他故意说祁砚清的信息素很难闻。
“是假话。”陆以朝把头埋进衣服里,呢喃着,“很好闻,真的很好闻。”
陆以朝闭上眼睛就是祁砚清在哭的样子。
他们的手被血染得通红,他抓不住祁砚清,他眼睁睁看着那双手一寸一寸地滑下去……
陆以朝遍体生寒,他捂着脸压抑地低吼一声。
半个月了,祁砚清杳无音信。
盛夏的天燥热难耐,走在太阳下更让人烦躁。
“太热了,无人机不能飞。”
“我去那边看看。”陆以朝点了支烟往前走去,他晒黑了很多,也瘦了很多。
他拿着祁砚清的照片去村口的小卖铺问人:“您见过这个人吗?”
“没有咧,这是谁家的女娃娃?走丢了?”大婶热情地问。
陆以朝语气温和:“是男孩子,长得很漂亮,比我矮一点点,鼻子上有痣,真的很漂亮,看一眼就能记住。”
陆以朝留下自己的手机号,“麻烦您帮我留意,他可能受伤了,如果您看到了麻烦联系我。”
“那你把照片留下呗,我给你问问。”
“照片不行。”陆以朝又让她仔细看,“看到有一点点像的您就跟我说,谢谢您了。”
同样的话陆以朝说了上千次,他不敢把祁砚清的消息留下。
他现在只乞求是有人救了祁砚清,这里沿途只有村子,如果还活着……从这个方向找一定没有错。
“老板,没事吧?你脸色不太好。”贾伊担心地看着他。
陆以朝:“没事,无人机什么时候能飞。”
“至少得4点了。”
陆以朝点头,自己又往前去,看这里有没有渔民。
祁楚星那天之后病了很久,一个星期都高烧不退,频繁做噩梦,身体震颤不安。
“哥、哥……别走……哥!”祁楚星大汗淋漓地惊醒,涣散的目光缓慢聚焦。
谈妄在一旁看着他,“又梦到砚清了?”
“……嗯。”祁楚星眼圈倏地红了,“都怪我。”
谈妄递给他一杯水,“不怪你们谁,你们都是受害者。”
“我已经被人打过一次了,我还不长记性,还被人绑走了……”祁楚星捂着眼睛,“……我总是拖累我哥。”
“砚清不会希望你这么想的。”谈妄站起来,轻轻拍了下他的头顶,“很晚了,继续休息吧。”
谈妄出去了,叹了口气。
每个人都有很多秘密,比如楚星